米沙看了看还带着血丝的‘鞋子’,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丁忧还以为她是嫌这靴子太血腥了,却不知道她在乎的只是这靴子好不好看,米沙拿起来还想修饰一下,可惜她可没那个手艺,粗手笨脚的险些把兔皮靴弄坏,在丁忧的冰冷眼神下连忙穿在脚上,这兔皮靴一上脚米沙立时舒服的呻吟了声,可见她实在是被冻得有些惨了。
只不过她满不在乎的这声呻吟落在丁忧耳中就像是一只小手打着旋的顺着丁忧的耳孔往里面挠,丁忧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米沙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叫声有些出格,不过她开放惯了也不怎么太在意。
丁忧暗暗骂了声:“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丁忧这句话可是有感而发,对于一个刚刚被自己的女人抛弃的男人来说刚这一条就足以叫他将怒火迁怒到所有的女人身上。
兔子烤的刚刚好,香气直冒,吱溜溜的滚着肥油,米沙一双眼睛盯在兔肉上再也难动分毫,身子甚至不受控制的往前偎着,丁忧撇撇嘴撕下两条兔腿丢给米沙,自顾自的准备吃这两只兔子塞塞牙缝,确实这样的两只兔子对他这样的大胃王来说也就是塞牙缝罢了。
丁忧吹了吹还在冒着油泡的兔肉,他的嘴还没咬到兔子身上,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米沙站了起来,丁忧好奇的看向米沙,米沙手中的两只兔腿竟然不见了,变成了两只光溜溜的骨头,米沙擦着嘴凑到丁忧身边,此时她也不害怕丁忧了,就蹲在他的旁边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丁忧手中的兔子。
“你还真会装!吃的这么快也不怕热!”丁忧闷哼了声将被撕掉兔腿的兔子身子丢给米沙。
米沙确实是饿坏了,昨天从早上到现在一整天就没吃过东西,再加上受冻惊吓体力消耗很大,肚子里面早就空空如也了。
见丁忧甩过来兔子她想都没想一把接住捧着便开始大吃。
丁忧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刚刚从火上取下来的兔子肉热得烫手,尤其是上面的油汁足以能够将手烫起一个大泡,但是米沙却毫不在意,丁忧眼中清楚地看到了米沙并不是用手上的皮肉接住的兔肉,她的手和兔肉之间总是有那么一层薄薄的白膜,正是那些白色的小手幻化而来的东西,看来这东西也不怕热,估计林风他们的那些火球术对米沙也没什么用处了。
边想着丁忧边将手里面的兔子嚼了嚼连骨头一起生吞了下去。
还没等他吃完米沙已经开始擦嘴了,丁忧都不由得佩服米沙的吃饭能力,甚至认为她在这方面比冬图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半点的。
丁忧胡乱吃完钻出山洞辨识了下方向后一把将米沙夹在腰间准备放足狂奔,结果没跑出几步便陷进了一个齐腰深的大雪洞里,把米沙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将心脏都乐出来。
丁忧虽然厉害也无法克服重力的影响使自己的身子不被陷进雪里,更何况正是因为他很厉害,脚力非同一般,在平地上一蹦好几米跟玩似地,但是在齐腰深的雪地中你用力跺雪只会让自己陷进雪里,丝毫不会前进半步。
丁忧脸色铁青,郁闷不已,尤其是看着米沙笑得在雪地上来回的打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拔出身子也不理会满地打滚的米沙径直朝前走去。
米沙笑颠了好半天才缓回来,抱着军大衣跌跌撞撞的跟在丁忧的后面。
两人一路朝山下走去,这回比丁忧上山的时候要慢了很多,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从满是积雪的山中走出来回到昨天撞车的地方。
出乎丁忧意外的,那辆火车旁边聚集了好几个腰宽体胖的男子,围着昨天的那个货车司机和那个女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那个女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米沙身上的军大衣,指着他们嗷嗷的叫了起来。
这个女人脸上还有被米沙用树枝抽出来的血痕,那个货车司机也看到了丁忧他们立时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对着身边的货车司机比划着说着什么。不用问肯定是再说是丁忧他们伤的他。
丁忧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他懒得和这些人打交道。拽了把米沙朝着公路另一头走去,只要顺着这条公路走下去就能够到达最近的村庄。
谁知道那群人见他们往另一边走去,立马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呼拉拉的将丁忧和米沙围了个满满当当。
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撇着嘴指着丁忧的脸道:“小子,你昨天把我们公司的车跟撞了,这事情怎么解决?”知道行情的一般都清楚在汉唐货运公司一般就是黑社会的代名词,是一帮烂蛤头!此时一上来就要将昨天翻车的事情栽在丁忧米沙身上。要是普通人被他们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围肯定腿肚子都得转筋。
那个翻车的货车司机指着女人和自己的脸上被米沙抽出来的伤口叫道:“还有你们打我这笔账咱们也得一起算。”
丁忧眼睛微微一眯,他不找这个货车司机的茬就不错了,要不是这个货车司机他也不会和米沙在山洞中烤了一晚上的火,没想到这家伙反倒找摆他来了。
那群壮汉中唯一的一个瘦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米沙军大衣里面露出来的白肉,吞了口口水朝着一脸横肉的家伙看去。
那一脸横肉的家伙是货运站的负责人,他们昨天听说货车翻车了立马带着工人追了过来,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才赶过来,原本想着把货车翻过来,然后将车厢里的货都装回去,到时候就和货主说车因为大雪走不了所以菜冻了,这样就不用包赔货主损失了,至于货主拿着被冻得菜怎么办那就是他活该了,只要不被货主知道这辆车曾经翻车就成了,刚才见到丁忧他们过来这个头头脑子一动立马想要将损失嫁祸到丁忧他们身上,这样还能够白白挣上一大笔,至少要叫丁忧包赔个五六万,此时被瘦子的眼神一提醒,立马将目光凝视到了米沙身上。
米沙军大衣里面穿的很少,一件军大衣根本不足以将她的所有的肉肉都掩盖起来,一件军大衣半遮半掩的反而极其勾人。
一把注意力放在米沙身上,一脸横肉的头头此时一张脸都眯得像是一只大猩猩的表格大狒狒一般,无穷的猥琐都写在他的脸上。
其他的那几个工人此时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米沙身上,其中一个贼忒兮兮的笑道:“头,我这一辈子还没尝过洋妞的味道呢,听说她们身上都有羊臊气,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脸横肉的头头嘴角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口黄牙喷着臭气笑道:“我先尝尝然后告诉你是不是有羊骚味!”说着也不理会丁忧伸手就去扯米沙的军大衣。“来,给我看看洋妞底下的毛是什么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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