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众人才注意到常小旗的脸面和嘴唇都发白,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抖,明眼看去就是发烧感冒了。
常小旗道:“不应该吧,我这体质不可能淋一场雨就发烧。”
窦严聪笑道:“那不是发烧还能是什么?被勾魂了呀。”话毕,他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刚笑了一半,忽然止住了笑声,因为守陵人和常小旗四目相对,眼中满是认真之色。
守陵人眯眼,问:“常爷,遇上什么东西了?”
常家分支里边,常小旗这一脉得到的是背尸术,说白了跟尸体打交道,对那些太诡异的事情,并不懂怎么处理。而守陵人那一脉的分支,因为是守护祠堂的,学的就是捉鬼术,虽然名字不一定叫捉鬼术,但意思是一样的。
常小旗道:“傍晚出去吃饭,遇上一个老头,但我在监控器里没看见他,我就知道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守陵人问:“他碰过你吗?”
常小旗想了想,点头道:“回来时,他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哎呀!”守陵人一拍脑壳,道:“怪不得,这可不止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他还想对你下手呢。”
守陵人忙不迭的说道:“人顶三盏灯,头顶一盏,双肩各一盏,这是看不见的阳火,你道世间恶鬼那么多,为啥没有大肆作乱?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么个意思,人顶着三盏灯,那阳气是很充足的,鬼魂是不敢轻易靠近的,可倘若没了这三盏灯,那就跟死人差不多了。”
“但那三盏灯,在正面是拍不灭的,必须是在你后背拍你,所以你看从古至今,民间很忌讳别人从后背突然拍上来,但传的时间久了,大家只知道有这一层忌讳,却不知原因何在。那老头在你背后先拍灭你一盏灯,如若今晚我们再留于原地,他会想方设法再灭你其他两盏灯,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窦严聪忙问道:“那有办法救常爷吗?”
守陵人说:“有是有,但是……”
“别但是了,一切以救常爷为重!”张海蓝这时候更像是一个女强人。
张海蓝殷切的望着常小旗,将常小旗浑身冷的发抖,索性直接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像是一个母亲溺爱自己孩子那般,抱的紧紧的。常小旗想挣脱,但却使不上任何力量,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守陵人低吟片刻,说:“有道是解铃换需系铃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老头,我自有办法收拾他,让他把那盏灯还回来,这是最简单的,但大多情况下,都用不上。因为乡下孩子一般遇到撞客或者勾魂,你是找不到人家的。”
“第二种办法是最广泛的,但相对而言比较费时间,我有办法点燃常爷丢失的那盏灯,这个一点都不难,但常爷的身体得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恢复,大概也就是三五天吧,时间是不长,但正巧我们要去天水古镇,如果常爷身子虚弱,怕是难办。”
窦严聪一巴掌拍到中控台上:“他妈的,杀回去,弄死那个老头!”
守陵人也跟着说:“常爷,如果是别的时候,那老头咱也就放过了,无所谓,但他赶在我们办正事的路上来捣乱,我也觉得回去弄死他,比较简单省事,这一点常爷放心就好,我自然是有那个本事的。”
常小旗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想了想还是说:“没事,我能忍,现在的问题是,回去的话,确定能找到那个老头吗?”
守陵人和窦严聪对视一眼,哑口无言。
“如果那老头是死在了旅馆里,冤魂不散,那好说,他跑不远,如果不是呢,我们又要去哪里找他,这么一来,往返路程岂不是耽误更多时间。”
“守陵兄弟所说的事,我多少也了解,你帮我把那盏灯重新点燃就行了,无非就是我身体虚弱点,不影响什么的,赶路要紧。”
“至于那老头,为非作歹时日已久的话,自然是有人收他的,这天地间的一切,万法自然,用科学点的说法,就叫存在即合理,不归咱管的事,尽量少管,继续赶路吧。”
守陵人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枚黄纸,用朱砂写上敕令,之后又折叠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护身符,点燃之后在常小旗的右肩膀上来回走了两圈,嘴里念叨着一些很古怪的话语,说来也怪,黄纸灼烧过后的灰烬,在常小旗的肩膀上方,原本是往下落的,但落了一半之后,又开始往上飘。
似乎常小旗的肩头有一团烈火,热气吹着那些纸灰飘荡。
守陵人很是惊讶,喃喃道:“常爷这恐怕不止是体质强壮吧?他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把常小旗抱在怀中的张海蓝,右手不经意间的摸到了常小旗的腰部,摁在了他的皮肉上,张海蓝感觉常小旗的后背凸起了一片图案,那图案的纹路内似乎还有狂热的血液在疯狂涌动,她看不到那个位置,也没多问,以为是常小旗发烧太厉害。
但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常小旗脊背上的八臂哪吒图,此刻红的似乎要渗出鲜血……
(常小旗背上的八臂哪吒图,到底藏着什么玄机?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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