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不能粗心大意,那清朝女尸似乎就以阴人为乐,若是再故技重施,怕是要小命不保。
张海蓝道:“常爷,是不是她又出来了。”
常小旗点点头,“我现在还不能放开你,不过我可以背着你。”
将脑袋从张海蓝的双臂之中套进去,常小旗像是懒驴上磨,慢慢的把张海蓝背在身上,这就转头说道:“小聪,顺着这条巷子往深处走,应该就能找到那个打铁的。”
三人继续前行,刚走没几步,那打铁声越来越大,似乎就在巷子的深处。因为巷子里边一片通红,皆是烛光之色,三人也分不出哪里有火光。
张海蓝小声说:“常爷,从我们一进入古镇,打铁声就一直传来,我觉得所有的古怪都在这了,或许那个清朝女尸也就藏在这里。”
“很有可能。”
踩踏着湿滑的青石板,走到巷子尽头时,发现是一处小门楼,门楼上张贴着门神年画,左边秦叔宝,右边尉迟恭,怒瞪双目,凶神恶煞。
门楼前悬挂着的红灯笼里,烛光摇曳,映照在门神之上,更显惊悚,似乎门楼院内充满了肃杀之意。
常小旗单手推开木门,嘎吱一声响,一阵微风夹杂着院内的落叶,吹拂而来,常小旗眯了眯眼,定睛细看。院子的角落里种了一棵枣树,还有一口水缸,除此之外倒是无其他东西,只是个寻常百姓的院子。
正中间一座大宅院,左右分列两座侧室,有点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望远处屋檐叠嶂,而这宅院的位置就在山根脚下,很是偏僻,阴凉。
“常爷你看!”窦严聪指着宅院瓦檐下挂着的一串铃铛,那像是古代马帮运输时所用的物品,悬挂在马脖子上,不会让整个马队走散。
有风吹过,那叮当叮当的声响,就像是从遥远的古镇边缘传来的打铁声。
常小旗凑近了点,但看那串铃铛,共有六个,下边还有一个绳结,看样子还有第七个铃铛,只不过这第七个不知所踪,风吹来,铃铛就会晃动,叮叮当当的响,只有那个绳结的位置显得空荡荡。
“古镇里的打铁声,难道就是这铃铛发出的?”常小旗疑惑间,回想之前所听到的声音,又摇头道:“不是,肯定不是这种声音,两者相像,但绝不是同一物。”
张海蓝说:“或许这条街道上亮起灯笼,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过来,常爷你小心点。”
常小旗点点头,站在正屋门前,正欲推门,谁知门缝里,窗户上忽然照射出了一大团白光,常小旗吓了一跳,忽地倒跳一步,远离正门。
定睛细看,才发现屋里突然亮起了一根蜡烛,“谁在里边?!”常小旗大喝一声,右手搀扶住背上的张海蓝,左手抽出小弯刀。
屋子里没人应答,但在窗户口有一个人影投射了出来,似乎那人就坐在蜡烛的对面,房内摇曳的烛光,将她妙曼的身影投射了出来,虽然只是窗户上多了个黑影,但完全能从脸上轮廓看出来这女子长相精致。
“又在跟我耍什么把戏!”常小旗放下张海蓝道,“等我。”当即就要冲出去,谁知刚走两步,窦严聪忽然大叫道:“常爷别进去!”
眼看常小旗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回头问道:“怎么了?”
“常爷,你仔细看,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张全发扔到水库里的清朝女尸,就是她!就是她!”窦严聪歇斯底里的大喊着,眼珠子瞪的溜圆,手中的开山刀都在颤抖。
这一路走来,多少凶险,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家伙,要么用秘术化解仇恨,要么直接将其彻底干掉,总之一切目的都是奔着她来的,此时她出现在了眼前,怎能让人不激动?
常小旗眯眼,看了半天,问道:“是她吗?我觉得不像吧。”
不过常小旗当时去捞尸的时候,也并未在意女尸的长相,而且捞上来的时候是晚上,并且是背上来的,之后就连夜带回了老家,在村外的蚩尤吞尸风水局里掩埋,再之后女尸就消失不见,所以常小旗也没仔细看过这女尸。
窦严聪着急忙慌的说:“常爷呀,错不了,当时你光着背,把女尸背上来之后,我和老张先是注意到了你后背上的纹身,又看了看女尸,那女尸虽然没烧过两次,可是烧的不严重,脸上的轮廓能看清,这个女人的鼻梁骨,以及脑门,很明显就是那个女尸的啊!”
两人在正屋外起了争执,一时间也不敢贸然行动,守陵人说过,这一切都是清朝女尸和鹤不飞联手的计划,目的就是让常小旗引到这里,那清朝女尸其实很厉害的,谁都不是她对手,她是故意伪装成弱者。
想到这里,常小旗眯眼,侧头看向正屋,看着窗户上的人影,心想:难道骗我来天水古镇,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进这一间房屋吗?
“屋里何人,有种出来较量一番!”常小旗站在正屋门前大声喊道,一方面是保证里边的人听到,另一方面也算为自己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