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蓝一怔,扑哧一声娇笑连连,“常爷,你在吃醋!”
常小旗大大咧咧道:“切,你常爷是什么人,会吃醋?开玩笑。”
张海蓝不依不挠,在背后搂着常小旗的脖颈晃来晃去,“常爷,你就是吃醋了,我听出来了!”
“好好好,我吃醋了,我吃醋了,那你到底有没有谈过?”
张海蓝沉吟片刻,说:“想谈,但是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的,我算不上校花,也绝对算得上班花,我才不在乎他们开什么豪车来接我,我只想跟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惜我一直没遇见那个能让我有感觉的。”
“那啥样的才能让你有感觉?”常小旗点了一支烟。
“我也不知道。”张海蓝摇了摇头,又忽地趴伏下来,在常小旗耳边说:“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像常爷这样的男人,顶天立地,负责任,有事业心,没事还爱吹牛逼的,才是我的最爱。”
常小旗深深的抽了一口烟,“爱吹牛逼那一条能不能去掉。”
“不能啊!”张海蓝嘻嘻笑道:“那样你才显得真实,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人,那是神。”
“在我心里,你就像贝奥武夫,纯爷们,真男人,也确实有本事,但更爱吹牛逼。”张海蓝搂着常小旗,笑的花枝乱颤。
常小旗白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叮,叮,叮……”又是一阵轻微的打铁声,在古镇西北方向传来,常小旗虽说眼睛干涩,但平日里生意不忙的时候,在店铺中也经常熬夜,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再来两罐肥宅快乐水,倒也习惯这种生活,一时半会还不困。
“小蓝,你困吗?”常小旗侧头问道。
张海蓝摇摇头,帮常小旗擦拭额前的汗珠,小声问:“常爷,你累吗?”
常小旗道:“我从小就扛着上百斤的尸体来回跑,那是干爹给我下的任务,你以为我这身板怎么练出来的?那是吹牛逼的?”
“叮,叮,叮……”
这一次,打铁声并没有转变方位,朝着西北角赶去的时候,依旧听的很清楚,常小旗道:“绕了整整一夜,重要要见到正主了,我觉得清朝女尸可能就藏在这里,或者鹤不飞也在这里。”
张海蓝问:“找到鹤不飞的话,常爷打算怎样夺回丢失的时间?”
常小旗摸摸脸,得意道:“我觉得这样挺好,有男人味。”
“不过,鹤不飞还是要收拾的,我之前可能打不过他,但现在有了尸手和尸脚,那就不一样了。”
张海蓝灵光一闪,忽然问道:“常爷,要是照这么发展下去,再给你一个尸身,到最后脑袋也变成尸体,你会不会变成尸王?”
“你这脑洞够大的,我到现在都不知这手脚是怎么回事,走一步是一步吧。”
寒风掠过,张海蓝下意识的抱紧了常小旗,听闻西北方向的打铁声越来越近,两人顺着小巷子来到西北角,但见这是一处偌大的宅院,三进三出,像是有钱人家,说不好就是天水古镇当年的首富。
站在巷子尽头,这大门上的铜钉还隐隐反射着光芒,两扇大门上各镶嵌一个鎏金虎头,虎口中衔着圆环,门楼至少三五米高,派头十足。
常小旗仰头看了看门楼上方,确定周围没有任何机关后,这才说道:“小蓝,你在这等着,我跳到院墙上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
此时的打铁声已经很近了,仅有一墙之隔,若是贸然推门怕有什么危险。
常小旗后退两步,一个助跑窜起,双手扒住院墙的边缘,双腿一甩,身子横了上去,刚落在墙头上的瞬间,常小旗大吃一惊,差点跌落下去。
这宅院内部足有两个篮球场的大小,但见院内正北方向矗立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一个武字,在牌匾的两侧,各有两排兵器架,上方并列摆放十八般兵器,细数之下,不止十八种。
原来是个演武场。
古时天灾人祸,战乱连连,越是到了乱世,匪患就越严重,纵观上下几千年,只有在当代才彻底灭绝了匪患。民国往前推,土匪是屡禁不止,多如牛毛,剿杀不尽。哪怕重兵压城,只要撤军之后,土匪就如雨后春笋般再次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