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身影挡在了第四根钢锥面前,但钢锥的前进之势并未停顿,径直的刺了进去。
扑哧一声,但见一尺多长的钢锥,直直的穿透小梅的胸膛,所有人都怔住了。
第四根钢锥,如果刺进去,常小旗必死无疑,他一定会被活活剥掉人皮,不但他会死,龚伟和小梅接下来也跑不掉,小梅在悄无声息挣脱开绳索的瞬间,根本没有犹豫,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窜过来为常小旗抵挡了第四根钢锥。
常小旗瞪大了眼睛,老妪也有些呆了,看看嘴角流血的小梅,再看看依旧努力挣扎的龚伟,最后是逐渐眯起眼睛的老妪,她用力拔出钢锥,对准常小旗的腿准备刺下,常小旗爆吼一声,双手握紧了拳头,竟然直接透过钢锥,把手给拽了出来!
兹啦一声,钢锥穿过骨骼的声音别样刺耳,常小旗拔出拳头的瞬间,一道血液划过虚空,擦着老妪的脸洒了过去,紧随其后的便是如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老妪的头上,砸在了她凸起的脑袋上。
众人听的真切,那一声咔嚓,常小旗一拳打碎了老妪的头颅骨,打碎了她脑袋上的凸起,顿时老妪血流如注,瘫倒在地上,一时半会虽说还未死去,但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肯定是活不了了。
常小旗咬着牙,硬生生的拔出另一条胳膊,当着老妪的面,说:“你们先祖,没有告诉过你,至暗天神之所以能成为天神,就是因为他敢去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
他血粼粼的走出石壁,三根钢锥依旧插在岩壁上,只不过常小旗的肉身已经从上边脱离了出来,身上三个血窟窿泊泊的往外冒血,不知道尸心能否治疗此种伤口。
但他不在意,他已经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活,还是会死,这都不重要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老妪必须死!
常小旗从地上捡起老妪的拐杖,一把从上边拔出了十几把小刀,说:“乌干祜族的剥皮刀是吧,还是十几把组合在一起的,很好。”剥皮刀常小旗并不会用,但这不影响他杀死老妪。当即他手指缝里攥紧了刀刃,对准老妪的胸膛,噗嗤一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把利刃,同时插进了她的体内,拔出来的瞬间,鲜血喷出一尺多高。
老妪想挣扎,刚刚动了一下便再也控制不住身躯,只得躺在地上不断的抽出,她的嘴角流出鲜血,她的鼻孔里也喷出鲜血,她连呼吸时,肺部都会吸进血液,她的呼吸道里已经没有空气了,此刻全部被鲜血填充,她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砰!”
常小旗一脚踹在老妪的胸膛上,踹在那十几个刀口上,胸腔被踹塌陷的刹那,几道血柱冲天而起,老妪瞪大了眼睛,缓缓的伸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刚举到半空中的手掌,轰然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梅。”常小旗抱起小梅,她已面如金纸,身体前后戳出两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想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她甚至连睁开眼睛都是艰难的,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常小旗的衣角,死死的抓住,也不说话,就抓住他的衣角,说什么也不松开。
常小旗握紧她另一只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精壮的汉子,泪花止不住的涌出来。小梅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从抱起她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再没离开常小旗的脸,她的手抓住常小旗的衣角,直到闭眼那一刻,也没有松开的迹象,她害怕被抛弃,她知道自己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在人贩子即将剥掉自己人皮的时候,是这位常爷救了自己,她的命,是常爷给的,还给常爷,她没有遗憾了。
她的嘴角挑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笑。
常小旗两腮发疼,他也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痛的连呼吸都在揪心,她抱紧了小梅的尸体,眼泪无声滑落。
龚伟也挣脱开了铁链,此刻跑过来,说:“常爷……”
常小旗双目无神的说:“剥皮刀在这里,老妪的人皮,是乌干祜族里最好的,你自己动手吧。”
龚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时不我待,老妪已经死了,如果不趁着刚死的时候动手,再过一会人皮棺材就失去效果了,那这一趟,白来。小梅和渔夫,白死。
龚伟点点头,抓起十几把剥皮刀,一点点的将老妪的人皮剥下来,在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老妪的皮肤之所以看起来那么白,白的不像话,并不是因为她天生肤色好。
而且老妪的上半张脸,紧绷的很,下半张脸却塌陷的很厉害,也不是别的原因。
这所有的问题,都源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