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当我藏进身上里，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时候，也就是我噩梦到来的时候，那时候觉得是噩梦，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算。”
“一伙山贼遇上了我，把我绑了回去，日夜侮辱我，那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很惊诧自己为何会在一觉睡醒之后就变成女人，但之后山贼把我抛下山崖摔死的时候，在我悬空的一刹那，我知道我可能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但没想到，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壮汉，后来我就去参军，在乱世之中也算是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
“之后还有几百年的往事，我甚至有些记不清了，如果你也像我这样，成为过男人，成为过女人，救过人，也杀过人，经历过世间一切大悲大喜，到那时，你真会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常小旗说：“可你还是想活着。”
“是啊，所以，我还不是真正的圣人，我还是没有看穿。可我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我已经麻木了，我的痛苦就来源于此，看穿了尘世，却又贪恋尘世。”
“所以，我很羡慕你啊，你让我想起了，我这一生中，第一个爱的女人，现在回想起来，我多么庆幸那一世，天下太平，我和她度过了平淡，且平稳的一生。”
常小旗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我的祖先？”
立地菩萨眯眼笑了笑，说：“重要吗？”
常小旗振声道：“重要，如果是，我拼了命也会帮你，如果不是，那另说。”
“你很实诚，既然你这么实诚，那我就告诉你。”
老太婆坐正了身子，说道：“你常家有一座祠堂，就在你乡下后山上，那是你太爷设立的，他查边了所有的族谱，最远查到常鸿鹄这个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就是你常家的鼻祖。”
常小旗点头。
立地菩萨又说：“我之前跟你说，常鸿鹄我俩，是同一辈的人，往上三代，都是一个爷爷，还记得吧？”
常小旗又点头。
立地菩萨笑了笑，盯着常小旗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常鸿鹄，是我的三儿子。”
轰隆一声！
常小旗的大脑像是被雷暴劈开，顷刻间浑身血液倒流，像是要把他的大脑撑爆，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常鸿鹄那是他常家祖宗，那是族谱上能查到的，最远的祖先！
立地菩萨说：“我最爱的那个女人，一共给我生下了四个孩子，老大早年夭折，老二是个女孩，老三就是常鸿鹄，因为我也想让我的孩子，像是鸿鹄那般腾飞万里，当年以我一个乡下种地人的思维来说，我也希望我的儿子能够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衣锦还乡。老大早年夭折，其实这名字是我取给老大的，别人都说这名字太大，孩子压不住，要取一个狗蛋或者二狗什么的，越贱越好养活，越贱，地狱里的小鬼就越不搭理。”
“可我不在乎，我的大儿子常鸿鹄已经死了，我的三儿子就可以继承这个名字，我要让他像鸿鹄那般，睥睨天下。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常小旗瞪大了双眼，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手掌都在颤抖，张海蓝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腕，立地菩萨说道：“我一直不想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我曾经让你杀掉常胜，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杀常胜吗？”
常小旗机械性的摇了摇头。
立地菩萨说：“在你的眼里，你可能会觉得震惊，因为你见到了自己的祖宗，但在我眼里，你们这些晚辈后生，你们的性命跟蝼蚁无异，只要我能利用，我就会去利用。常胜这个人三番五次捣乱我的计划，你说，我能让他活吗？即便他是我的后代。”
“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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