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看样子就是喝的醉醺醺的,想来在这天子脚下,有胆量夜不归宿的,定是有些势力的人,常小旗本不在意,但那几个醉醺醺的壮汉,却是瞧见了中尉府门前角落里的春芽。
几人凑了上来,用手指挑起春芽的下巴,调侃道:“哟,长的还蛮不错呀,这哪来的小叫花子,敢在中尉府门前赖着不走。”说话时,那几人就拉拉扯扯,春芽往墙角里躲着,见一人要扯她衣领,就反手推了那人一把,那人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蹲坐在了地上,一撸袖子怒道:“好你个小婆娘,敢推我。”
几人一拥而上,撕扯春芽的衣服,春芽咬着牙拍打他们的手掌,奈何人多势众,春芽抱着其中一条胳膊就咬,那人一吃痛,重重的朝着春芽头上给了一拳,直打的春芽失声痛吟,眼看外衣被撕扯开,春芽颤抖着嘴唇喊道:“我死也是常爷的人!”
话音刚落,她猛的推开人群,快步冲刺几下,竟弯下腰,脑袋直直的朝着石狮子上撞去。常小旗大惊,连忙从怀中甩出一个钱袋子,那钱袋子里都是金锭银锭,虽然也硬,但阻隔在头颅和石壁之间,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春芽这一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到钱袋子上的瞬间,又冲撞到了石头上,只听咚的一声响,顷刻间倒地,人虽未死,但血流如注。最令她绝望的是,她头脑虽清醒,但人已不受控制,眼看那群醉汉又重新追了上来,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怀中掏刀,但只能动弹手臂,无法拿出匕首了。
就在那群醉汉围上春芽,正要抬走她的时候,一道黑影从天而落,抬腿几脚,如同随风幻影,一连踢的那群人倒在了地上。
常小旗拍了一下踢脚,甩掉鞋子上的尘土,冷声道:“饶你们一命,滚吧。”
那几个醉汉可能平日里嚣张跋扈习惯了,没想到今天有人打了自己,还敢放话说放自己一马,这能受得了,当即撸起袖子一拥而上,常小旗三拳两脚,直打的这群人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一个个敲开中尉府的大门,连忙进去搬救兵去了。
常小旗缓步走到春芽面前,蹲下身子,抱起春芽,一言不发的往中尉府里去,春芽埋头进常小旗的怀里,放声痛哭。她一个柔弱女子,此刻双臂却犹如铁钳,将常小旗的脖颈抱的死死的,说什么都不松开。
常小旗轻声说:“没事了。”
这抱着春芽还没回房间呢,整个中尉府里都热闹了起来,不一会点起了许多的火把,一大群人朝着前厅涌来,为首一人虽然穿着睡衣,但豹耳环眼,体型彪悍,正是王傲。
常小旗有些诧异,王傲也有些懵,他身后一人指着常小旗说:“就是他!”
王傲愣了零点零一秒之后,反手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朝着那个人脸上甩了一巴掌,骂道:“混账,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被我恩师尊为良师益友,岂是你们这帮狗腿子能惹的,来人啊,拉下去,全给我砍了!”
“爹!爹!不要啊!”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抱着王傲的腿不撒手,常小旗这才知道,敢情这帮人是个官二代啊,怪不得这么嚣张,在管制这么严的地方,还敢夜不归宿,滋事生非,敢情有老爹震场子。
王傲脸上挂不住,常小旗赶忙解围道:“老哥,令公子还小,罪不至砍头啊,勤加教育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