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咀嚼拥进嘴中的空气,纳尔塞拿起酒杯把余下的酒一饮而尽,趴俯在桌子上,拽过一张羊皮纸,拿起插在笔筒的羽毛笔。
他写了一些文字,但字数并不多,下达命令总是用不到那么文字。
“信鸟,阿兰汉城。”他把羊皮卷塞进信封淋上火漆,该上公爵印章,把信件交给约翰。
在约翰握住信件一角时,他又说:“找来韦伯恩,跟他说,不论在他做什么伟大的活计,都立马赶过来见我。”
说完,纳尔塞拿起酒壶,向只剩下酒渍的酒杯倾倒紫色的葡萄酒。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向纳尔塞告退,他转身推开木门,快步走下烛光下的昏暗楼梯。
“魔鬼。”
凝望紧闭的木门,纳尔塞用身子把椅子向后推,嘴中低低默念。这个让人记忆深刻的词语他已经有些年没有听过了。
虽然他到现在为止,才知道这词用阿尔特斯语怎么说。
“天主圣神的融化将保佑。”
纳尔塞靠在椅子上静静沉思。只是,他只信幸运女神墨菲迪斯,但若是那天主圣神想自作多情的话,他也乐意接受。
发出低低的笑意,纳尔塞抬起双腿把脚搭在木桌上。清晰的急促脚步让他发觉,能够让他享受世界美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咚,咚。”短促的敲门声后,韦伯恩用力顶开木门快步向他走来。
没错,这才是安格玛西人敲门的方式,约翰那家伙这几年越发向一个磨磨唧唧的婊子了。
“看来约翰没时间向你短暂陈述这些该死的事情。”纳尔塞把其中一支酒杯顺着木桌推出去。
“嗯哼!”韦伯恩拉开一座坐下,拿起酒杯品味甘醇美酒。
“他那焦急样,他还以为他新找的小女友被人强奸了。”
“我想约翰那家伙不是很喜欢他这个名为‘魔鬼的’新女友。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贱人。”
“哦,魔鬼。”韦伯恩咂咂嘴,感受酒水在口腔环绕:“这个词我已经多长时间没听过了。”
“啊,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在与你同行之前,我还靠这个坑蒙拐骗维生。”
“并且臭名昭著。”纳尔塞里敲敲酸痛的胳膊。
“毕竟也没真的遇到过几个魔鬼。”他饶有兴致的摆弄起纳尔塞桌子上的小物件:“我父亲甚至已经改做渔夫。”
“这次可有大生意了。”纳尔塞把梅耶露斯的信件推给韦伯恩:“希望你还记得你的老本行。”
“我以为你会把这充满荣耀的活计交给那些牧师。”开玩笑的抱怨,韦伯恩接过信件仔细阅读。
“梅耶露斯的教堂早已沦陷,从这件看,他们对于坑蒙拐骗并没有你精通。”纳尔塞继续喝酒。
“嗯……说起来,几天之前我确实感受到了一股不平凡的气息。只是我没想到是从梅耶露斯蔓延过来的,居然能够传递这么远的距离。”品味信件上的绝望嘶吼,韦伯恩甚至能想象出当时的场景。
“对于你来说,这有些难度?”
“毕竟很难再靠坑蒙拐骗那一套,我只对我的老本行有着自信。”
韦伯恩撅着嘴唇:“也许,我能在实地考察之后给你回答。”
他抬起酒杯向他敬酒。
“好,给你些时间。”纳尔塞同样端起酒杯:“我会给你加派一千骑士守卫,已经二十位牧师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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