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特斯历两千七百一十八年,第四秋谷的第八天:
从休克维多逃出来没多久,我加入了冻土反抗军。这里的生活困苦了些,经常没有食物和水,但我已不必每日违背自己的内心过活。
他们都是一些好人,不论是粗犷的兽人还是那些愚笨的木头大家伙,并非是冻土女王每日怒骂中的那般残暴。
在今日,我又一次向休克维多进发了,期间好似感受到阿尔特斯温暖的秋风,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白白希望从眼前消散。
阿尔特斯历两千七百二十年,第四秋谷的十四天:
时隔四年,我再度与伦佐相见了,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又成为了一名阶下囚。
我们的反抗失败了,反抗的步伐停止于休克维多坚硬的城墙与城墙上的巨大弩箭。
“烈火军团”消逝在了春风中,但我深知,它是勇敢的。在数百次与冻土军团的战斗中,我们从未低下头颅。
纵使那位女王在我战友的尸体上趾高气昂,我们用鲜血延续的反抗的意志也绝不会在此消散。
穿越冻土平原,翻过高卢山脉,去往魔鬼密林的尽头,反抗的高歌仍在那里演奏。
我会于此慷慨赴死。
阿尔特斯历,两千七百二十一年,第四秋谷的第十五天:
这大抵是我的最后一次记录了,今早,我还未睡醒就被扒光了衣服拖出去上街游行,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个新奇的体验,除了刮风时屁股凉飕飕的,我大多时间都带着笑容。
回来时,伦佐与我说,我会被砍头,那听起来似乎有些痛。但至少我能回家去了,我也该回家了。
所剩不多的时间里,我们一同望着地牢狭小窗户映进来的紫色极光,相顾无言,只轻巧的碰撞乘着月光的酒杯。
我们一同等待黎明到来。在青蓝的竖线即将取代一夜的萧索时,我开口询问,“何以与君识。”
他从冰冷的地板上攀爬而起,那清晨的第一缕明媚照射在他的脸庞:“所爱皓月高悬,清梦星河缥缈。”
我注视到,他目光依然带着光芒,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
我相信,他会改变这里的一切。
此记,法赫德,冻土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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