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你去戴府,最后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容睡鹤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又是怎么回答的?”
盛惟乔看在乐羊文在场的份上,没有继续追究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复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要个交代了!我闹了一场,甩完话就走了,他们没吭声。”
就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刺客这事情我想着一定要落实了,反正就是要他们给交代,他们撑不住,正好把孟家乾拖下水!”
“如此他们依着你找刺客,然而刺客本来就是你派过去的,西疆军里找不出来,却可以弄的他们鸡飞狗跳?”容睡鹤生怕她继续替坟场练胆的事情,赶紧道,“如果他们不肯找刺客,你就抓住这点继续闹,还可以让我上表朝廷弹劾他们?必要时甚至用这借口直接解除他们的兵权之类?”
盛惟乔说道:“要是平时,折腾他们也还罢了,反正这三个吃空饷是出了名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会儿北面烽火连天的,固然你说最近看不出来茹茹会绕路西疆,可我心里总是不定。我想着即使西疆军被他们糟蹋的不像话了,到底是大军,还是不要太乱的好。”
就沉吟,“我看还是要找刺客,毕竟弹劾什么的,西疆距离长安这么远,一来一回,说不定就有变数。何况那三个如今投靠了孟氏,孟氏在朝中不可能不替他们斡旋的,这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而找刺客的话,他们不找,咱们就自己来!”
“趁势将他们手底下的人摸个底,那些兵痞什么的且不管,能战之士,正好收拢到手底下。”
“终究这里是边疆,没有一支规模足够的骁勇之师,实在很难让人心安!”
她说到此处,询问的望向容睡鹤还有乐羊文,“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郡王妃所言字字珠玑,在下没有任何可以补充的。”乐羊文抚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到底是盛骏豪的孙女儿,大有令祖父当年的风范!”
骏豪是盛老太爷的字,因为老太爷的年纪,这称呼已经很久没人用了。
就是盛惟乔这亲孙女儿,还是愣了愣才会过意来,就趁势打听:“先生可是与家祖父相识?”
“有过数面之缘。”乐羊文却也不讳言,微微一笑,说道,“说起来我们还动过手……也是不打不相识吧。”
他眼中流露出一抹缅怀,“都是多年前的往事了,估计他也未必还记得。”
“祖父时常跟我们说他在军中的事情呢!”盛惟乔一面说着一面努力回想,就是盛老太爷是否讲过跟他不打不相识的人?
不过想了半天也没踪影,只好尴尬道,“不过讲给我们听的,大抵是他怎么收拾茹茹的故事。正经袍泽之间的事情,都是同徐老侯爷还有敖家老太爷这些长辈一块感慨,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常常跑开玩耍,却没有怎么听。”
乐羊文笑着说道:“那毕竟不是你们的经历,觉得没意思是常理。”
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紧接着就说,“虽然郡王妃应对巧妙,但无论倪寄道三人,还是孟家乾,手中都是有着兵马的,尤其孟家乾,左右说不得还有孟氏暗中派遣的高手。所以郡王妃接下来还是不要轻易出府,免得当真被人算计。”
盛惟乔也是这么想的,此刻自然不会反对,点头道:“先生放心,马上就是密贞的生辰,我得给他预备下,本也无暇出府的。”
“这会儿事情一件接一件,生辰就不要办了。”一直笑吟吟看着的容睡鹤,闻言就说,“一来我忙得很,未必分得出这个空;二来这会儿益州城里正错综复杂的,你要给我摆宴,孟家乾之流,万一也登门来要道贺,咱们总不好把人拒之门外。而那些人进了府之后,谁知道会不会又弄出什么风波?所以还不如安安静静的过去,回头等局势稳定了,咱们再弄热闹点,可好?”
乐羊文赞成道:“郡王所言极是,毕竟郡王还年轻,长安那边的王爷王妃都在不说,上头的太后娘娘总也算郡王的祖母。若是郡王这会儿为了自己生辰大肆庆贺,劳心劳力不说,回头也少不得被人非议。”
盛惟乔对于生辰原本看的也不是很重要,只不过之前成亲不久,赶着她自己生日,容睡鹤是忙前忙后的给她张罗了的。
这会儿到了容睡鹤的生辰,当然也想尽尽心了。
此刻见容睡鹤跟乐羊文都反对操办,且也合情合理,想了想就说:“嗯,那就不办……那到时候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小菜,就当庆贺吧!”
容睡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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