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会挑时机!”高密王脸色阴沉,目光闪烁了会儿,怒意却渐渐消退了下去,淡淡道,“只不过他妄想拿这个来要挟,却是错了主意!赵家那几位都不糊涂,肯不肯将女儿许给他也未必!”
庆芳郡主惊讶道:“但是二表妹都跟他……”
“密贞那小姨子福昌县主还流落海匪手里过呢!”高密王冷冰冰的说道,“还不是照样挑挑拣拣的选夫婿?!赵家门楣摆那里,桃妆正值青春年少,即使有行差踏错,难为就没人要了?!”
见庆芳郡主似要说什么,他转过头看着这个女儿,淡淡道,“你再给这畜生说一个字,信不信老子今儿个活活打死你?!”
“……”庆芳郡主从来没见过父亲这么暴戾的神情,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低了头。
喝住她之后,高密王思索了会儿,说道:“让那畜生预备一下,过两日在我常去的茶楼顶层雅间等着!”
庆芳郡主欣喜道:“那爵位的事儿……?”
话音未落,已经被忍无可忍的高密王扬手一个耳刮子,打的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麻木了好一会儿,才尝到一股子腥咸味:“那畜生到底是我跟你们母妃生的,还是你生的,你要这样不计代价无所畏惧的帮他,啊?!还是他就这么会灌迷魂汤,你见到他就昏了头?!不要脸皮的东西,你是他嫡亲姐姐,不是他三生三世的冤家你知道不知道?!”
将女儿赶打出府仍旧不解恨,高密王转头就把女婿元流光召到跟前嘘寒问暖了一番,重点追忆了下怀远庄侯当年的劳苦功高,暗示他不妨广纳姬妾,多为元家开枝散叶,也好告慰怀远庄侯的在天之灵。
元流光一听这话就知道庆芳郡主又去掺合娘家事情了,而且绝对将岳父气的不轻!
从岳父跟前告退之后,衙门都不回了,直接回府去质问经过。
见庆芳郡主话里话外还是帮着容清醉,他也不啰嗦,直接吩咐左右,将妻子从此软禁在后堂的三进独门院落里,没有他的准许,既不能踏出一步,也不许子女以及小叔子进去见她!
完了就叫人去找人牙子,一口气买了八个年少美貌的女孩儿,全部给了姨娘的名份!
这中间元开跟元冬籁母子连心,元流金则念着长嫂如母的情分,都曾跪在元流光跟前苦苦哀求,试图为庆芳郡主说情。
然而这回元流光半点不心软,随他们陆陆续续跪了三天三夜,什么昏倒晕厥哭闹,甚至是元冬籁绝望崩溃之下的满地打滚,都一律不理!
最后元流金看出兄长决心已下,只得苦笑着劝说元开兄妹起来,互相扶持着回屋找太医诊治,从长计议如何帮助庆芳郡主。
怀远侯府的这番风波,由于元流光的治府从严,不曾外传,对外就说庆芳郡主不慎着了冷,病倒了,怕临近年关过了病气给家里人,他们不好走亲戚,故此专门独居。
不过元流光听着底下人暗中禀告元流金等人长跪之后,多多少少都有些抱恙后,心里实在气不过,遂又派人去找到容清醉,狠狠警告了一番:往后再敢趁元流光政务繁忙,撺掇庆芳郡主给他当枪使,害的怀远侯府合府不宁的话,元流光保证打断他的腿!
只不过容清醉表面唯唯诺诺,等警告他的人离开后,就是不屑一笑:“父王都已经看到我的才干了,既然愿意亲自见面,显然就是存了用我的心思!如此我往后只需靠才干过活,还用得着继续讨好这些贱人?!”
他对庆芳郡主的下场毫不关心,甚至还有点痛快的意思,“这些年来,我在赵府寄人篱下,这所谓的长姐却在王府享尽荣华!说什么疼爱我愿意帮我,归根到底也没见我处境有什么改变,我能有今日,还不是靠着自己的聪慧跟应变?!”
“如今也该这长姐尝尝我这些年来为人所制战战兢兢的滋味了!”
对着铜镜整理衣冠,容清醉将庆芳郡主彻底抛之脑后,只仔细斟酌着见到高密王之后,该如何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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