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计划的顺利,他不禁振奋了精神,“当然,那伏真对塞厉,只是小作惩戒,真正给塞厉长记性,还得咱们来!”
半日后,探马再报,塞厉返回大营之后,果然即刻下令,三军拔营,连夜起程,再犯西疆!
只是许连山等人才欣喜于茹茹的动静皆在容睡鹤预料之中时,突兀的消息却让他们面面相觑:“北疆军来援?!还是北疆军中老字号的老将曹岸亲自出马?!”
“这不是捣乱么!”许连山气的把马鞭扔到地上,“好不容易设计了塞厉一把,正等着他不顾一切的追进南疆军的包围圈里去!这会儿北疆军大张旗鼓的来救援,塞厉就是脑子坏掉了,又怎么可能不因此提高警惕?!”
又怀疑,“他们为什么来的这么巧?之前咱们正经守着益州打生打死的时候,别说北疆精骑驰援了,整个朝廷都跟死了似的,连个吱声的都没有!这会儿北疆军说来就来了,也不见提前有朝廷文书告诉说已经着令北疆出兵……该不会,是那群杀才悄悄盯着咱们,如今见着有便宜可占了,就马不停蹄的过来想抢功劳了吧?”
这话得到了众多同袍的支持,一时间整个帐中杀气腾腾,人人面色不善:“咱们好不容易才斡旋出来的局面,别说北疆军不声不响的跑过来抢功,就是朝廷下了正式文书,皇帝诏令,也都想都不要想!”
他们可都指望这一战封妻荫子走上人生巅峰的,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会儿一干人对北疆军的仇恨,都快超过对茹茹的仇恨了!
“他们要是这会儿才起程,那么到时有可能来抢功的。”还好容睡鹤皱眉思索了会儿,摇头道,“但现在人都快到了,显然是早就出发了的。八成是真心想来救援,只不过因为种种缘故,到这会儿才来告诉。”
这个种种缘故,许连山等人也是心里有数:曹岸是赵适的人,这个他们是知道的。而赵适在北疆军中只是二号人物,出兵支援西疆,必然要受孟伯勤的刁难。
哪怕孟氏才发生了“勾结茹茹”的事情,孟伯勤在北疆经营多年,始终压了赵适一头,想不留痕迹的找麻烦,总是有法子的。
此外朝廷到现在都仿佛完全不知道西疆被犯……天知道都在暗流汹涌些什么?
“就算怀化将军一片好意,但若因此断送了如今这大好局面,实在划不来。”许连山皱眉了会儿,说道,“郡王,要不咱们找个借口,打发他们回去?实在不行,就由属下去见曹老将军,将方才那番话添油加醋的在老将军跟前骂上一遍,将他们气回北疆去?”
大败茹茹的功劳这会儿已经被许连山等人视为囊中之物,即使认为曹岸他们是真心来救,众人也是打从心眼里不愿意被分了好处去。
他们这种心情容睡鹤也能理解,不过他却不打算依从的。
毕竟他这会儿手底下正缺人手呢,设伏的南疆军是用密诏借来的,计划中的西疆精骑连个轮廓都没囫囵出来,送上门来的北疆精骑,怎么可以放过?
“其实这是件好事。”容睡鹤思索了会儿,缓缓开口道,“那伏真在茹茹地位不低,此番茹茹进犯我大穆,却是塞厉为统帅。虽然这里头有登辰利予绝对不会将茹茹大军交给那伏真的缘故,却也足见塞厉并非无才之人!”
“其他不说,就说这次那伏真‘逃’回草原,塞厉为了替登辰利予铲除心腹大患,果断放弃对益州的进攻,可知此人不是那种只会打仗的莽夫!”
“他之所以失败,归根到底是因为对孤不了解,完全意想不到那伏真会被孤劝降,而孤劝降那伏真后,又会放虎归山!”
“为了让那伏真从塞厉手底下逃生,乌衣营这段时间几乎是全军出动,耗费无尽心思,更是将局一路布到了估计塞厉此刻完全想不到的北疆!”
“以有心算无心,方才胜了这一局!”
“却非塞厉无能。”
“所以,尽管塞厉此刻非常需要战功来保命,贪功冒进的可能却不是很大!”
“甚至他还会格外的谨慎,因为他这会儿是输不起的!”
“如今北疆军在这眼接骨上赶到,却可以最大限度的帮了咱们这个忙了!”
许连山等人对望几眼,疑惑的问:“郡王,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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