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南风郡,我就警告过他们,那是最后一次!”
“现在看来,他们是认定了我心软好说话,压根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就是冷笑,“这样的底下人,凭是谁给的,我留着干什么?!这也是她不是我的人,要是我的人,我早就处置了!真以为我平时不怎么计较,就软弱可欺?!”
她都这么说了,如今身份又跟之前不同,徐子敬夫妇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讪讪的为徐抱墨告罪,说都是这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导致了盛惟乔对容睡鹤生出疑心,又赶走了仪珊。
徐子敬还特别郑重其事的证明:“这小兔崽子说的事情我之前也有听说过,不过仪珊说的是真的,陛下压根就没理会那些人。你也知道,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样的昏君,见着个狐媚的就神魂颠倒上了,全不管社稷江山,更不念结发之情!陛下素来重情重义,只看公孙氏就是个例子!”
盛惟乔闻言笑了笑,说道:“世叔放心,贞庆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正因为这个缘故,越发容不得底下人糊弄!世叔请想,贞庆根本没有厌弃我的意思,仪珊他们就对我支支吾吾的了。将来要是当真有点事情,我还能指望他们向着我?当然我也不是说所有人都必须向着我,可是近身伺候我的人都不能信任的话,我还留着做什么?!”
徐子敬夫妇见状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狠狠的瞪了眼徐抱墨,暗自思忖回去之后务必将这小兔崽子收拾的乖巧了,不然三天两头闹的帝后失和,宁威侯府哪里吃得消?!
这天就这么马马虎虎的散了。
因为容睡鹤如今人还在茹茹那边,仪珊被赶出望春宫之后,就去找许连山求助:“因为陛下压根儿就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不想今儿个宁威侯世子随口一说,娘娘就上了心,这会儿却是怪我故意隐瞒,不要我伺候,要我回去跟陛下复命了!可是且不说陛下如今人不在长安,就说陛下素来宠爱娘娘,要是晓得了这事儿,说不得也要怪我……这可怎么办呀?”
仪珊之前在乌衣营的时候,跟仪琉一块儿,都是许连山手把手调教,且是比较欣赏的。
不然当初容睡鹤写信过去要俩丫鬟时,许连山也不会选择她们两个。
双方虽然没有明确师徒关系,但实际上仪珊也可以说是许连山的得意弟子了。
此刻问明经过,就是叹气:“早先在南风郡的时候,我跟吴大当家在朱嬴小筑长跪的那次,还是你去劝的,怎么我们都记得教训了,你自己反而不长记性呢?”
但这会儿仪珊都已经被赶了出来,再责怪她也不是个事儿。
训斥了几句之后,许连山就给她出主意,“你现在这样被赶出望春宫,肯定是不行的。回头陛下知道了,哪怕不处置你,你前途也就差不多了!为今之计,就是趁着陛下还没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哄着皇后娘娘收回成命!”
仪珊哽咽道:“我在望春宫求了娘娘许久,但娘娘似乎动了真怒,索性吩咐宫人将我逐出,这会儿是连望春宫都不让我靠近了!”
虽然她也不是没有法子偷偷溜进去,但这会儿是得罪了女主人希望得到原谅,又不是去望春宫偷东西做坏事什么的。不经盛惟乔允许,贸然进入,只会越发惹得这位年轻皇后的震怒。
仪珊哪里敢?
许连山皱眉了会儿,道:“如今能够说的皇后娘娘回心转意的就那么几个人,夔国公夫妇虽然可以做到,但那两位都是对皇后娘娘宠爱万分的主儿,要晓得这事儿,八成会站在皇后娘娘那边,甚至劝说娘娘防你防的更紧!”
“所以不如这样,你去找沈家小姐罢!”
仪珊一怔,道:“沈家小姐?”
“就是娘娘的表姐沈九娘。”许连山说道,“虽然娘娘最近一直在防着她兜搭宁威侯世子,然而娘娘对她毕竟是有感情的。她要是肯为你开口……娘娘有九成会给面子!”
“但我记得陛下似乎对这位沈小姐不是很信任?”仪珊沉吟了会儿,咬唇道,“我去找她求情,就算成功了……回头陛下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许连山哂道:“帝后如何,外人不知道,你我都是近侍,还不清楚么?!”
“你要是一直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得力,深得重用……还怕皇后娘娘不护着你?”
“有了皇后娘娘的维护,陛下又岂能不给你几分面子?到时候这种无关大局的小节,陛下怎么可能跟你计较?!”
仪珊思索了会儿,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又请教:“然而我跟这位沈小姐不是很熟,听说她少年流落茹茹,非但顺顺利利的回来了大穆,在茹茹的时候,先后侍奉登辰利予的儿子还有茹茹可汗那伏真,想来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有些说法,哪怕是举手之劳,恐怕也不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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