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神见状向那边走了几步,那几个双腿打颤的人立刻就腿脚利索地站起来跑回屋里了。
嘴紧似蚌壳的中年阴阳师这是好像怕犬神对村民做些什么,忙出声大喊:“住手!”
犬神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停脚的打算。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村民们什么都不知道!”中年男人挫败地低下来,终于认清自己根本不可能阻拦他们。
杨超方才叫了一声:“犬神,回来。”
先前无动于衷的犬神这才转身往回走。
男人看清处于发号施令地位的竟然是只小狗,满脸掩盖不住的惊讶。随即又害怕什么似的急急收回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有些不伦不类。
狗子又问了一遍:“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地主动攻击我们?”
男人这次没回避,苦笑一声有些讽刺地说:“你们是妖怪,我们不打你打谁?”
狗子有些纳闷:“你又没见过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妖怪?”回头看了一眼同伴,大家都还保持着人型啊,绝对不可能通过肉眼一眼分辨出他们的真身。
男人抬手指了指狗子伸手一棵老树。
杨超眼睛放在这棵树上,一时没找到焦点。它长在村口的位置,枝繁叶茂,凝如华盖。数不清的枝条上挂满了红布、纸信等物什。因为树上挂了很多东西,令人眼花缭乱,狗子一时无法确定男人指的是什么。
“那挂风铃平时不会发出声音,探测到妖气就会无风自动告知消息。”男人解释道。
风铃?狗子根据男人的指示,在老树最底部的枝丫上找到挂在上面的风铃。看起来是用最普通的竹子做成的竹风铃,尾端的小竹筒正激烈地摇动,碰撞在一起时发出清脆地铃咚咙咚的声音。
样子和材质就很像乡村农家会自制的竹风铃,所以狗子一开始根本就没注意到它。现在被男人指出,他明白心里那一丝越发强烈的违和感从何而来。从他们踏入这里,根本没有刮起微风,风铃是凭靠什么在运动?风神陨落后带走了世间清风,所有的地方要么就是完全没有风,要么就狂风大作。总之不会是让人觉得舒适的微风。
主要是这个风铃实在是太契合这个场景了,导致狗子根本没有把它放在需要注意的视野里。
一直到现在,风铃还在不停地摆动不停地响,这是才显出几分异样来。
找到了让他们露馅的东西,狗子还要问知道他们动手的原因:“就算是这样,你们为什么平白无故地动手?”
男人既觉讽刺,又惊讶狗子居然说出这种话,半晌,他才找回自己声音似的:“你们是妖怪,我们是人。你靠近我们的村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攻击你?”
这话把狗子问得一愣,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钻牛角尖了,简直是气糊涂了。好在他有点理智,没有更进一步的发怒,而是耐着性子说:“现在你看到了,我们都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好奇人类的生活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