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被西榆那一声尖叫吓得茫然无措。
他自己也患有PTSD,他不知道自己犯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阮沛臣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由抿紧了薄唇,他蹲在了西榆身边,用力将西榆从地上拉了起来。
“聂西榆,你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阮沛臣抓着西榆的双手,强迫着西榆冷静,可是西榆浑身颤抖,脸色惨白一片,几乎要把脑袋低到脖子下面去。
而且西榆挣扎地很厉害。
“聂西榆,这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你在怕什么?”
阮沛臣有点后悔刚才故意刺激西榆了,其实他也只是尝试着问了问,并不确定西榆的病是否和她在国外的经历有关。
西榆原本已经有点缓过神了,可是阮沛臣一句“除了我什么都没有”却让她脑子里那根紧绷弦瞬间就断裂了。
她猛地抬头看向阮沛臣,那双总是像含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圆睁着用力瞪着阮沛臣,目光惊惧无比。
西榆用力咽了咽口水,她喘着气,攥紧了阮沛臣的袖子,整个人的脑袋一头扎在了阮沛臣的胸口。
阮沛臣愣了一下,本想推开西榆,但是却感觉到自己胸前微湿,似乎有滚烫的液体落在他的衬衣上,渗透进去,温热的了他的胸口。
“你……哭了?”
阮沛臣剑眉微皱,五官深邃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