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整栋大宅从热闹喧嚣恢复平静之后，阮沛臣一个人在泳池边上站了许久。
方才和聂修尔的对话还映在他的脑海里，他的确是很意外聂修尔能有那样的胆量和他说话，但是他不觉得聂修尔有这个能力。
手机冷声在寂静的夜色里骤然响起，阮沛臣抖了抖香烟烟灰，拿出了手机。
手机号码上面是一串号码，未知来电。
阮沛臣看到之后，却没有丝毫犹豫就接通了。
“查到什么了？”
阮沛臣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夜风里响起，有几分模糊。
手机那端的人断断续续说着，阮沛臣的脸色随着那断断续续的话语，一点一点阴沉了下去，最后双眼漆黑森冷，像是融入了冰雪的深潭。
寒意散不开。
手机那端的人报告完，一直没等到阮沛臣的回答，有些不安地喊了阮沛臣两声。
阮沛臣回神，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头，手指被烫到，但是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淡定地松开了手。
烟头垂直落下，掉进了泳池里，水面浮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像是阮沛臣此刻的心情一般。
“继续给我查，我要知道聂修尔这些年所有的事情，关于他身份的那些证据和资料，全部都复制一份送到我公寓。”
挂上手机，阮沛臣低头看着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凌厉的眉宇之间突然慢慢生出一股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