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临床,效果还不错,她当然激动。
“白雪,么么哒,我爱死你喽!”长孙绛英给白雪一个熊抱。白雪使劲挣脱长孙绛英,夸张地忙不迭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咦,你搞错了,姐不是蕾丝边,俺是高大上的御姐!”
长孙绛英剜了白雪一眼,说道:“别得瑟,你小学思想品德课老师没教过你: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病房外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大都是想抱苍家大腿或者正在抱苍家大腿的人,他们人模狗样手捧鲜花,毫不吝啬地吹嘘自己对病人的关心和祝福。
那些西装革履,梳大背头,戴金丝边眼镜,手腕上戴百达翡丽的是公务员,机关工作的经验造就他们吹牛皮的本领,他们甚至连病人的衣角都没有碰过,但是他们能将自己给幼儿时期的苍境孔换尿布的往事说得头头是道。
土豪没有讲故事的天份,他们讲究实在,纷纷从花花公子或乔治·阿玛尼钱包里掏一张张出金卡,然后插在花束间,说是给侄子买营养品,一脸的得瑟,任性横扫千军,让天下食不裹腹,夜夜靠撸过人生的屌丝,不仇富都觉得自己对不起天地良心。
人群中还有一帮陌生人,他们没有手棒鲜花,更没有提高级营养品,他们肩扛手捧的是各种机器,他们是各新闻谋体包括一些网站的记者,他们是来共同见证奇迹的。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只要手头暂时没有病人的,也都来了。
是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尽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苍境孔的病情全医院无人不晓,他们医院最负盛名的方浩博士和几位首都来的专家会诊,都不能拿出有效的治疗方案,院方的病急通知书下了一次又一次。
要知道这几个专家不是那种满嘴喷粪的砖家,他们肚里有干货,若放在古代,绝对御医,干的都是专门给皇帝看病的营生。
一群白大褂三三两两聚在一边,悄声议论,心里既有怀疑也有期待。滨海医学院校花姐妹挑战华夏顶级医学专家,若当成新闻放网上,光看标题就能让人热血沸腾,点击率绝对井喷,点赞、拍砖、抢沙发、上头条,忙死网虫,气死汪叔。
苍境孔的便宜老爸苍阳威苍局长也来了,不过他只在病房门外例行公事似地站了几分钟,与几个熟人哼哼哈哈不关痛痒地闲聊几句后,就因为虚火上升,牙龈疼痛坚持不了,被内科主任接到她的诊室,亲自给他下火去了。
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苍局长位高权重,肩负着滨海市几百万市民的卫生福祉,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个人的,是属于全体滨海市市民的,他现在病了,为全滨海市几百万市民着想,必须马上放下亲情,为公就医,所以所有人都会理解他,不会因为他中途退场而声讨他。
有几个眼力劲不差的,还一路殷勤相送,邓万明院长更是悄悄塞给他一粒自己秘制的鹿茸虎鞭丸。
方院长悄悄将长孙冶拉到一边:“长老,您老告诉我,她们有多少把握?”
作为高级专业人士,苍境孔的主治医师,方博士对病人的病情了然于胸。他不担心别人抢了他的风头,他担心长孙绛英和白雪年少无知,懵懵懂懂闯下弥天大祸。
因为从他专业的角度看,这事始终太过于儿戏了。他相信科学,不相信奇迹,所以他不相信仅凭两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就能治将病人治愈。
它不符合逻辑,难道不是吗?
“我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也不知道。”长孙冶如实回答。
“咕……”方浩咽了一口口水,伸出两指扶正滑下鼻梁的近视眼镜。
“长老,您是不是太草率了,没有把握的事情您不仅不阻止还敢担保?她们毕竟还是学生,万一出现状况,不仅病人,还有她们的前途都毁了。”
方院长一脸焦急。
长孙冶虽然与方浩不是很熟,但是听说过他,知道他是一位知识渊博、学术有成、还一身正气的医生兼医院领导,与邓万明不是一路的人,明白他是真心为自己俩孙女好,所以对他有好感,说话就很客气。
“老弟呀,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其实也是赌徒,为了俩孙女,这回我就赌上一把。”长孙冶呵呵一笑,豪气万丈。
方浩两腿开始打颤,长孙冶的回答让他脊梁骨冷嗖嗖的。有钱人就是任性,也许这种赌博,只有长孙冶这种成了精的、财大气粗的人才敢下注吧!
“长老,要不到我办公室坐坐?”方浩心里忐忑,双腿承重有些吃力,他想找地休息,又不好意思一个人走开,于是就邀请长孙冶一起去他办公室。
“哦,不了,谢谢方院长,我就在这等等孩子们吧,万一她们需要帮忙,我也能第一时间帮上。”长孙冶婉拒了方浩的邀请。
他对方浩有好感,也想结识这位年轻有为的方院长,可是他实在没有心情,别看他一脸镇定自若,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并没有他表面的轻松,他内心比任何人都紧张。
他甚至也拷问过自己,同意她姐妹俩给苍境孔治病是否过于草率。
苍境孔本来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他最后是死是活都在意料之中,如果长孙绛英和白雪因此出现差错毁了前程,这买卖就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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