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阳威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看了她一眼,没吭声,近二十年夫妻,既使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他对她的人品还是灰长了解滴,她能够留在苍家近二十年,只不过是因为苍家有足够的本钱供她折腾而已,本来苍家已经大不如前,现在顶梁柱又坍塌了,她不可能再有任何留恋,老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这对同林鸟,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不同巢。
而他能够容忍头上的绿帽子存在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仕途而已,如今仕途已经一片黑暗,他何苦当忍者神龟?
两人是心有灵犀,彼此相互利用完了,散伙就理所当然了,所以就少了弥漫在离异夫妻之间的那股**味,他们的离异倒象是寿终正寝,合情、合理、自然,木有半点违和感。
不明真相的苍境孔则坐在一边生闷气。
这半年来,因为流年不利,诸事不顺,甚至家道中落,他已经从富二代的神坛跌落下来,但是仗着自己还有一个当局长的爹,他仍然是滨海的***。虽然现在生活没有以前富裕了,出手也没有以前阔绰,手底下不再有一帮前呼后拥的跟班,但是他是一个适应性超强的人物,对他来说,富有富的生活,穷有穷的日子,当初有钱,他从来只泡粉嫩妹纸,现在缺钱了,他也不挑食,黑木耳神马的也能凑合,而且他从凑合中得到一个重大发现,原来黑木耳比清涩妹纸玩得更开,技术更全面。
这一发现让苍境孔感慨不已,老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可是他觉得这些年自己被这句话给蒙骗了,其实黑木耳的性价比远超粉嫩妹纸,绝对是屌丝把妹的首选。
可是爷爷苍财富爱死不死的,居然因为当汉奸被政府塞进大牢,造成老爸官位不保,眼看自己***都做不成了。
本来因为老妈给他零花钱越来越少,已经严重影响他的生活质量,***位子再不保,他都没脸在滨海混了。而且黑木耳虽然节省成本,但是不代表人家可以让你免费上,对吧?人家也要生活,你总不能让人家陪你嗨皮完了,然后衣服往身上一套,皮带一紧,就到大街上讨饭吧?他苍境孔虽然不懂怜香惜玉,但也不是那种只懂索取,不懂给予的人,何况人家也未必同意,人家本来就是靠这行吃饭的,除非她脑子进水,不然她肯定向他收钱。
可恨钱这个王八蛋,苍境孔只会花,不会挣,更不会印,他的钱都是老妈给的,现在爷爷倒台,老妈银根更加吃紧,出手肯定更没有以前大方了。
“妈,这个月的零花钱我发光了。”
他对阎红梅说道。
如果是以前,阎红梅肯定是二话不说,从包包里拿出一沓钱塞给他,然后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诸如钱不是树叶,随便扫一扫就有一大堆,所以要省着点花啦之类,他则会点头如捣蒜,表示听从领导教诲的样子,然后该怎么挥霍还是怎么挥霍,挥霍完了再伸手要,然后再一如既往的认真聆听教诲,然后再一如既往的挥霍无度。
可是今天,阎红梅抠抠索索了半天,才抠出一沓钱,一千块的样子,甩给苍境孔。
“妈也没钱了,你要省着点花。”
“就这么点?”苍境孔想发飙,可是眼看老妈脸色不善,他就不敢得寸进尺。
老妈是自己的摇钱树,自助提款机,同时也是滨海市赫赫有名的女强人。女强人,用市井的话说,就是悍妇、泼妇之流,所以有时候他还是不太敢驳她面子。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K歌泡妞是不成了,找一两百块打一炮的黑木耳却绰绰有余,至于爷爷的事,大人会解决,他一个无知少年,最好是少插手,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将钱收起,然后起身离开大钟山别墅。
长孙家族这边,则是另一翻气象,几十年的冤家,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长孙冶心头大慰。长孙望现在都不敢直视长孙绛英,这个昨天看似还少更事的黄毛丫头,今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苍家打扒下,如果没有意外,苍家想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说梦。想当初自己为了分到苍家的一杯羹,不惜放下身段相求,差点都成了人家的孙子仍然一无所获。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古人诚不欺我啊!
长孙望仰天长叹,从此心里再也不敢有非份之想,不需要马义威胁,他也甘当绿叶,一心一意辅佐长孙绛英。
长孙冶则宣布退休,将手中权力完全交给长孙绛英。
家族传承,对于大家族来说,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件,所以长孙冶为此举行了极其隆重的仪式,至于有多隆重呢?反正非常隆重就是了,大家可以打开脑洞,这里就不再遨述了。
仪式完了之后,长孙绛英正式从爷爷手中接过家族权力棒。她原计划是先整合家族资源,成立集团公司。但是她现在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到白小依家乡投资渔业开发。因为这个行业,不仅对她,就是对于长孙家族,也是一个全新的行业,她想拿下它,作为自己掌握家族大权后,给家族的第一个献礼。
在得到家族领导层一致同意后,长孙绛英立即率邻白小依和白雪再一次到日照市考察,她还带上二叔长孙望。
小方完成了任务,回南云坐镇去了,可是米莉莉却一再声明自己不是做大事的料,死活不肯回去,马义无奈,只好听之任之。滨海市地下世界,双煞帮已经一支独大,其也小帮小派难望其项背,他们若不想被双煞帮消灭,只能乖乖成为双煞帮附庸。
滨海无战事,马义也可以放松一下神经了,他打算回家一趟,看望父母,同时他想带上路云,因为她是妈妈钦点的儿媳妇,她总得见一见未来公婆不是?可是他又担心如果让路云一个人陪他回去,没做到一碗水端平,会招致其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