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会?
已经知道她非夺舍者,而是灵魂相融的云悠然,再也不怵得道高人了。可本能的,对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些抗拒。
桓楚就更不能去了,万一被哪个道行高深的道人给看穿其妖者身份,再来一场耿直的现场收妖,虽应该不能把桓楚怎样,但到底是场麻烦,甚至会造成恐慌。
至于诗会,她感不感兴趣是一回事,桓楚真的会感兴趣吗?
再说了,这样的诗会参与者一般都是男子吧?难不成要她女扮男装去?
“还有哪儿?”
问的这么干脆,这是不感兴趣?桓楚只稍稍嘀咕了一下又道:“再有,都城内有几处大概会有庙会。”
桓楚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半分未受影响,给水果去皮、去核的速度极快,且动作行云流水,似是在完成一件件艺术品般,单瞅着,都是一种享受。
云悠然边欣赏边问他道:“那你是想去围观诗会,还是去逛庙会?”
桓楚无所谓地道:“西离都城本君已经逛腻了,或许都会去瞄一眼,或许哪儿都不去。”
逛腻了?
“桓楚?”
听云悠然语气有些不太对,桓楚回头,颇为警惕地看向她,眼神明晃晃地在问着“又有何事”四个大字。
要不要这样?
云悠然眨了眨眼道:“桓楚,你既对这些都不感兴趣,那就麻烦你,中秋时去一趟麻石岭,哦,就是上次我让你找矿的地方,好不好?”
“去给你的那位表哥送东西?”
跟云悠然越来越熟,以至于现在,她一说前半句,桓楚就已经能准确判断出她在做什么打算了。
既已被猜到,云悠然顺势点了点头。
桓楚回过头去,意味不明地道:“本君觉得,你对那位名叫钟嘉麟的小子格外的信任,何故?”
云悠然想也不想地道:“二表哥值得信任啊。”
桓楚再次回过头来,看着云悠然道:
“别人就不值得信任了?其他人且先不说,你外公,你弟弟,你师父等,都没有你二表哥值得信任?”
这哪里就是非此即彼,非黑即白的关系了?
“外公、弟弟,还有师父,自然都值得信任了,你为何这么认为?”
见云悠然不解地看着他,桓楚道:
“本君记着,上次同那小子分开时,你在他房中悄悄留了不少东西。你们带来的几辆马车,空余之处可装不下那些。”
原来因这事?“这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云悠然边吃葡萄边慢悠悠地道:
“当然不一样,就说你新找来的医书,都非常非常好,我不是想了合理的法子,都抄给了师父吗?
“再比如玄月里的武功秘籍,当初我不也毫不犹豫地交给了外公?”
若非信任,她岂敢那样做?弟弟悠扬还小,许多东西暂时用不到。能用到的,她不都给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