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看看周围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意,但此刻在顾长天眼中这些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却显得很是可怖。看了片刻其便将头转了过来,目光最终落到不发一语的贤宇身上。就在此时店小二将贤宇二人点的茶水送了上来,待到小二退下去后贤宇单手往桌上一拂,一层金光从桌面上划过,将点心与茶水都遮盖了起来。贤宇紧盯着桌上,片刻后那层金光便消失不见,贤宇见此情景去点了点头。顾长天见贤宇如此面上却显出疑惑之色来,其想了想却开口问贤宇道:“道友,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说话间其又忍不住看了看周围。
贤宇闻言却并未立刻回应而是提起桌上水壶给顾长天到了一杯茶水,接着给自家也倒了一杯。只见其随意的端起杯子放在鼻前嗅了嗅道:“我等自然是喝茶了,顾兄请。”说罢其便品起了杯中茶水,说起来此处茶水倒是很合贤宇胃口,虽不能比逍遥宫中茶水,但也算好茶。
顾长天听了贤宇先是一愣,而后却没在说什么端起面前茶水便喝了起来。两人各自喝了三杯茶,这时却听楼梯口处传来脚步声,好似有不少人上了二层。顾长天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女子正朝两人走来。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东方倾舞几女与需武。贤宇并未抬头看东方倾舞等人,而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茶水。东方倾舞走到贤宇身旁,见贤宇杯中茶水用完其不等贤宇动手便提起茶壶给贤宇续了一杯。贤宇淡淡一笑,这才抬头看了看东方倾舞道:“钱袋空了吧。”说罢其看了看雪武,只见雪武手上捧着一大堆物件,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东方倾舞闻言娇笑一声道:“怎地?相公你心疼自家的银子了?”说罢其朝周围的茶客看了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只听其话锋一转对贤宇传音道:“相公,此城有些不妥。”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便起身对顾长天道:“既然人已到齐那我等就此离去吧。”
顾长天闻言点了点头,其早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如今贤宇说要离去其自然不想再停留片刻,贤宇在桌子上留下一锭银子,便带着诸人出了茶楼。一行人寻了一条无人的胡同走了进去,贤宇这才开口道:“此城恐怕有*烦了,人人脸上笑容满满,笑的也太诡异了些。”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便道:“不知于此啊,此城百姓也太好说话了些。方才我等买首饰之时与摊主讲价,那摊主居然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怜心一下省了十两银子,起初我等还挺欢喜,以为此处民风淳朴。但后来便觉得情景越发怪异了起来,无论是什么摊子只要我等讲价摊主便会应下,根本就不与我等讨价还价。”东方倾舞说着脸色变的越发怪异起来。
逍遥怜心听东方倾舞说完便接着道:“就是就是,就算光明正大的偷东西卖家也不会去管,就好似什么都无所谓一般。此地看起来一派祥和之气,但却处处透着怪异。”
顾长天闻言却笑了笑道:“这都不算什么,方才我二人在茶楼上看到楼下两人斗殴致死,从始至终都无人出来劝阻,非但不劝阻,反而有不少人在那里发笑,就好似看戏一般。”
贤宇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此地看起来很是安定,实际上王法已对此处无用了。”死了人无人过问,偷东西无人阻拦哪里还有什么王法,简直是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东方倾舞看了看贤宇面色凝重的道:“相公,现下究竟该当如何,你心中有无计较?”
贤宇闻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什么计较,我等刚到此处不过数个时辰而已。”说到此处其走到胡同口看了看,右边不愿此似乎是此地官府所在,思索了片刻后其便对诸人道:“我等不如先去此地官府衙门看看能问出些什么不能,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说罢其便领着众人朝衙门走去,衙门离那胡同看起来虽说不算远,但真走起来也颇有些长短。
衙门口站着两名兵士,见贤宇等人走近其中一名面无表情的问贤宇道:“什么人?此地乃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擅入。”虽说此兵士的话语很是冷淡,但听在贤宇耳中却让其一喜。此兵士面上并无笑容,倒显得很是正经。若兵士也是笑嘻嘻的德行,事情就真的诡异非常了。听了兵士问话贤宇却是沉思了一阵,其总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才行,否则的话便是硬闯。
片刻后只听贤宇对那兵士道:“劳烦军爷通报一声,在下寻官府大人有些急事。”
那兵士听闻贤宇之言却是双目一瞪冷声道:“我们家大人哪里是你相见就见的?识趣的话快快离去,否则便将你等押入大牢!”贤宇闻言却是拍了拍脑袋,面上满是自嘲之色。
只听其对东方倾舞几人传音道:“看来本宫也算不得什么正经的凡人,都忘了官府该怎么进了。”说罢其却朝右边走去,那地方有一只鸣冤鼓,看起来好似许久无人动过了,
贤宇看到鸣冤鼓上的一层厚厚灰尘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鸣冤鼓若是不时有人敲打其上怎么也不可能有如此厚的灰尘。心中如此想着贤宇还是拿起了鼓槌对着鸣冤鼓敲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