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瞪着老道,没好气的道:“当然了,你以为这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是傻子吗?本姑娘今日来此都是为了解救你们这些无知的人,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本姑娘身边的好,如此还不至于变的和此地的百姓一样,不能自已,被邪药所控,到头来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说话间女子一脸的肃然之色,很是认真。老道闻听此言却是转过身去,自顾自的走自家的路,丝毫不去理会女子方才之言语。
女子见此心中着实愤怒,却在此时老道再次停下了脚步,女子见此先是一愣,张口就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其顺着老道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的沙漠之中出现了一抹绿色,就好似镶嵌在沙漠之中的绿珠一般,看去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惹眼。老道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接着朝前走去。渐渐的,那原本很小的一抹绿色变的越来越大,随着老道的走进,其面前再也没有了黄沙,有的是绿色的草地,还有牛羊哦,就好似走出了沙漠一般。那女子此刻就跟在老道的身后。两人一同踏上了这片绿洲,一股青草的气息传入了老道与女子的鼻中,偶尔可以看到一些牛羊。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人终于看到了房屋和人,这些人原本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看到老道二人双目中却爆发出了精光,变的极为有神,那模样就好似饿狼看到了小样一般。老道见此情景一脸的淡然之色,而那黑衣女子却是一脸的戒备之意。此刻其周身亮起了淡淡的青光,护住了自身。同时其身上正在酝酿着一股极大的爆发力,只要有丝毫的异动其便会发出这一击。老道自然是感觉到了女子的异样,不由的白了其一眼。
那女子看到老道的眼神神色却是出奇的凝重,只听其对老道传音道:“老头,你要小心一些啊,你没看到吗。这些人的眼神。多么可怕。就好似看到了金山银山一般,弄不好就会冲上来的。”女子虽说至今没见老道施展道术,但其心里明白,对方的道术定在自家之上。
老道却并未回应女子,其自顾自的朝前走,闲庭信步一般,就好似在自家花园中漫步,十分的悠闲,其还时不时的对绿洲上的人点头示意,终于,有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青年朝着其走了过来。老道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而后迎了上去。那男子对老道点了点头,懒散颓废之色一扫而空,朗声道:“这位道长定是大漠织袜的人吧,呵呵,道长来的好啊。小的猜测,道长定然是想加入我们神教吧,享受那神仙一般的滋味。如果道长愿意,我可以做道长的引路之日。”说话间其一双眼中爆射出了更多的精光,就好似老道已是其肚里的食物一般。
老道闻听此言却是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贫道正有此意。久闻大漠中有神教,贫道也想做神仙,特地来此。只是不知怎样才能入神教,还请小哥给贫道指一条路来。”老道此言一出其旁边的黑衣女子却是大惊失色,其原以为老道来此还有其他目的,多半是与自家一般是要铲除邪魔的,却没想到对方是真的死心踏诶要入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神教,让其十分愤怒。那十五六岁的男子闻听老道之言却是十分的欢喜,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就差手舞足蹈了。
其闻听老道之言激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入神教一点都不难,只要你诚心信奉,不断的让更多的人皈依神教,你就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神药,你就可以天天做神仙,享受逍遥自在的滋味。”说话间这男子面上满是期盼之色,其面上的虔诚之色无以复加,可见其对神教是多么的信任。老道闻听此言也是一脸的狂热之色,竟然与那青年一般无二,也十分的期待。黑衣女子闻听此言,见此情景真想用剑将面前的老道击杀,省的好好的人成了个疯子。
只听那老道接着问那十五六岁的男子道:“那如何才能得到神药呢?小哥快快告诉贫道。”其说话间满是急切之意,就好似渴了太久人要喝水一般,神色中甚至带着疯狂之意。
青年闻听此言道:“很是简单,只要你心中默念莲神,虔诚无比,虚空中就会裂开一道缝隙,从其中落出几颗药丸,那便是神药。”你吃下神药之后在两个时辰内就会变成仙人了。道长,还不试试看吗?”说话间青年却是先一步跪了下去,虔诚的对着虚空叩拜,念念有词。老道见此也学青年的模样跪拜了下去,口中默念莲神,连连叩首,样子也十分的虔诚。
如此这般两人磕头了半柱香,虚空中忽然开了一道缝隙,从中落下了几颗药丸。老道一颗药丸,而那青年却是足足有十多颗药丸。青年在得到药丸后便一口将药丸吞了下去,十分的迅速。下一刻其便坐在了原地傻笑了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欢喜。老道却是看了看手中的一颗药丸,再看了一下那闭合了的虚空裂缝。而后期目中精光一闪,将那药丸吞了下去。而那黑衣女子却是趁此机会出剑杀向了那虚空裂缝,凌厉的剑光化作实质射了出来,击射在了虚空裂缝上,钻入了裂缝之中。但下一刻那道剑光却反射了回来,朝着黑衣女子自家击去。这一变故让黑衣女子始料未及,其连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而此时,那老道却是已经与那青年一般坐在了地上,一脸的傻笑,极为欢喜,看的出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女子见此情景眉头紧皱。下一刻其身上爆发出了一团青光,将老道包裹在其中,而后青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等这两人消失之后,其余的人却是一哄而上围住了青年,抢夺青年手中剩下的十多颗神药,这片绿洲之上一场混乱的厮杀在上演。没多少工夫,居然有四五个人死去。而那些得到了神药的人,纷纷坐在了地上,纷纷傻笑了起来。这时,虚空中再次出现了一道裂纹,三个身穿白袍的人走了出来,各自打出一个火球,将那些死去的人化成了灰烬,而后再次消失不见。这里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好似方才的一幕并非真实的一般,只有一些人坐在地上傻笑。而此刻那黑衣女子和老道,再次出现在了沙漠之中。老道已然傻笑着,黑衣女子一把将其丢了地上。其面色不停的变化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却是冷哼一声,也坐在了地上,看着旁边傻笑的老道。老道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却是手舞足蹈,看起来着实像个疯子。黑衣女子见此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不再去理会老道,自顾自的打坐了起来。一转眼就过去了两个时辰,老道终于清醒了过来。那黑衣女子也不再打坐,见老道恢复神智其目中精光一闪。
只听其冷冷的道:“你这老头就是个疯子,居然真加入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神教。哼,简直就是我修行界的败类,耻辱!!!”其说话间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把老道咬死。老道却对黑衣女子的话不闻不问,而是坐在原地,目中精光连闪。若是此刻有人仔细看的话定然会看到其目中闪烁出了各种药材的模样,还有天地之间各种鸟虫鱼兽的模样。最终五毒与一些剧毒的草药重复的不断的在其目中闪烁,而后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颗金色的丹药。这丹药正是其方才吃下的那一颗,转瞬间老道居然将丹药的破配方甚至是顺序推算了出来。
见老道不理会自家那女子终于拔出了长剑,长剑直指老道的眉心,其口中冷冷的道:“我愿平不管你这疯老道究竟是何人,不过你既然入了那个什么神教就是我愿平的死敌,看剑吧。”说话间其一剑刺了下去,那老道见此头都没有回,任凭那剑刺到了其的身上。下一刻这叫愿平的女子再一次震惊了,其那凌厉的法剑,其平日里颇为依仗的法剑,居然没能伤到老道一分一毫。老道那看似寻常的身子,居然真的就刀枪不入,如这世间最坚硬的存在一般。这一下其怎能不震惊,其甚至怀疑外界的传说是真的了。传说,这神药不仅可让人做逍遥神仙,还能让人刀枪不入。要知道其这把法剑虽说不是什么旷世神器,但也是一等一的法器。如今却不能伤对方分毫,这一切实在有些诡异,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是因为对方吃了那颗药丸。且越想越是怀疑,若对方真的是因为有强大的法力,那对方又何必去入什么神教。念想间其放下了手中的法剑,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其原本是来此灭杀邪教之人的,此刻其的心动摇了。
就在愿平念想之事那老道的声音却传入了其的耳中:“怎地?你开始怀疑自家的判断了吗?”闻听老道之言愿平身子猛的一震,双目看向了老道。老道微微一笑,而后接着道:“你这丫头胆子倒是很大,区区金身境界居然敢来说什么除魔卫道,还真是有心了。不过贫道劝你一句,快快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是还不走,多半要死在此处,去吧,去吧。”
愿平闻听老道之言目中却又是精光一闪,口中恭敬的道:“道长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老道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你方才不是瞧见了吗?贫道如今是神教的教徒了啊,还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以为贫道是那种满口胡言之人吗?”老道说话间双眼再次瞪了起来。
愿平闻听此言正色道:“难道那神药真的有那么大的功效,可以提升我等修行者的法力吗?我却是不相信,这其中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啊。”说话间其目光再次落在了老道的身上恭敬的道:“道长法力高深,还请为天下百姓着想一二,这荒漠之上的神教是个邪教,不能留啊,还请道长出手啊。除魔卫道乃是我修行之人的本分,道长难道没有仁慈之心吗?”
老道闻听愿平之言接着道:“贫道不是什么修行之人,贫道是个出家之人,出家之人求的是长生,求的是做神仙。贫道如今是神教的弟子,将来定然是神仙,又怎么会去断送自家的仙路呢?倒是你这娃娃不要自以为是,天下之大你不懂不知的事有许多,你怎么就知晓这是邪道呢?以你一人之力想要做这事情却是难的很,况且贫道也不准你断送贫道的仙路。”说话间老道双目微微陛下,不再理会愿平,愿平见此看向老道的目光却充满了鄙视之意。
只听其冷冷的道:“好你个老牛鼻子,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个小人而已,你不去本姑娘也不稀与你为伍,本姑娘自家去灭了你那个什么神教,哼!!!!”说话间其大步朝着前方走去。只是其还没走两步身子却好似被一股莫名之力禁锢住,居然无法动弹分毫,这让其心下大惊。但下一刻其似乎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而后便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你这个是非不分的老牛鼻子,别在本姑娘家面前显示你的法力神通,修行神通不做该做的事那不过是小人,是魔而已。你快快放了本姑娘,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说话间其在不停的挣扎,诡异的是其周身无丝毫捆绑之物,甚至连法力化形出来的也没有,空空如也,但其就是好似脚下生根,丝毫也不能动弹。此刻其全身上下,能用的,恐怕就只有这一张嘴了。可惜的是其咋呼了半柱香的工夫,身后却毫无回应。但其却没有就此闭嘴的打算,其此刻心中越发的气愤,在其心里已将那老道千刀万剐了数百次。在其看来,那厮不愿意做善事拯救万民与水火,却还不准许旁人去做,这么不分青红道白与是非的人就是个败类,其又怎会向败类低头认输。如此这般其不停的咒骂,不停的怒喝。无论身后有无动静,其的咒骂怒喝却是越发的厉害。左右其是个修行之人,力气多的是,永不枯竭。其甚至不知老道是否还在,其只管做自家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浩瀚广大的沙漠,太阳终于落下,一轮明月挂在了空中,沙漠中变的十分的寒冷。这种地方,昼夜温差却是极大的,白日热的如置身火炉一般,夜晚却又好似在冰窖之内。四周除了能听到一些小虫的叫声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个女子的娇喝之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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