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考生们个个雄心壮志,摩拳擦掌,准备大放异彩。
南方黎旭国准备良久,想乘新帝登基不稳,主帅离去的空档,率大军攻破南方要塞。
谁承想庆安国军队比先前还要难缠,毁他们辎重,小股偷袭,……
不按常理出牌,打得他们节节败退,主帅更是焦头烂额。
孟大人不愧是当年的状元郎,文武双全,小孟大人也是骁勇善战。
军中人如此夸到。
黄昏,孟家父子站在久安城头,寒风习习。
“尚儿长大了,第一次拿长枪的时候,还会手抖,如今越发熟练了。”
“谢谢父亲夸奖。”
“尚儿,怕吗?”
“起初是怕的,特别是要杀人。可是我一想到我身后是我爱的人,便什么也不怕了。”
“等朝中安定下来,安南侯爷会带兵前来,届时,我们便可以回家了,说不定可以赶上你姐姐大婚。”
“那感情好,姐姐等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到头了。”
“是啊,近几年江城人越发放肆,诋毁你姐姐。这一次定让他们看看,状元郎夫人。”
孟父记得,她的女儿红着眼眶,说她让孟家蒙羞了。
就如同当初他的妻子那样自责。
“那小子是个有出息的,说不定以后可以超越他爹,做一个治世能臣。”
“爹你以前总说我以后没出息在,近来我想过了,日后我要做一名将军,还有你那孙子。”
“好,爹等着。”
“话说爹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却一直瞒着我们,还待在江城做买卖,你不是说要……”
“爹是怕你们骄傲!”
“才不是!”
“好了,其实是因为你娘亲,她不喜欢庆安城。”
“娘亲?”
“是啊,你娘亲,当初爹意气风发……”
站在墙头,孟父再一次说起了那一次孟浮生红着眼眶说她让家族蒙羞时就说过的故事,关于他和他们娘亲的事。
“果然好文章,乃是大才,大才!”
月神挽夕站在王宫金黄的瓦片上,听着庆安国君对着吴成文章的夸赞,心里也不自觉地跟着高兴起来。
一月后放榜,吴成果真一举夺魁。
吴家一片欢腾,吴母立时开始着手准备聘礼。
吴父则是带着吴成来到了祠堂,推开了那个小小的房间。
那一夜,吴父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吴成亲生母亲苏瑾儿的故事。
“那时,我刚中状元……”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的那姑娘的母亲,便是阿瑾的小姐的女儿,这或许就是缘分。”
次年一月,状元郎吴成携十里红妆南下江城,迎娶江城孟浮生。
二月初,黎旭国又一次对庆安国南疆发起进攻。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站在军队最前头的,是一个白色衣袍,手拈一枝橄榄花,肩上站着一只白鸽的少年。
他愤怒不已,朝着久安城随意挥了几下橄榄花,所有将士顷刻间便被拦腰斩断,没了气息。
“尚儿,快跑!”
这是回响在久安城的最后一声呼喊。
久安城陷落,几万军民无一生还。
黎旭国大军乘势而上,几天攻占了数座城池。
直逼江城!
吴成到达当初的梨花官道上时,官道上的梨花被折断了许多,也染上了不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