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谁知道她是真的假的?”
“可不是,说什么槐尹跟你同行。在场的有谁不知道这小子跟鬼迷心窍似的处处向着你,问他?我们问出个什么鬼?”
“对,今日你要么伏诛。要么,就自证清白。”
素鹤看着这一张张嘴角,倏然觉得格外可笑。人啊,有的时候就是如此。你拼了命说的真相,人家偏是不信。
因为,这就是人天生的劣根性……
槐尹看的暗暗着急,少楼主平日不是这种不闻不顾的人啊?
今日怎会任凭众人误解,而不做声?别人不清楚疏星楼怎么被灭的,她应当清楚呀?
登时拽着碎玉人,走近浥轻尘道:“少楼主,你倒说个话呀?”
虽说这些个不是什么顶尖修为,但臭虫多了咬不死人,也能累死个把。
被他们拖死,岂不掉价。
浥轻尘抬眸,对上槐尹的希冀。倏的,唉声长叹:“非是我不顾,只是事发之时,我只记得突如其来的黑暗,剩下的便是醒过来见到……他和你。”
“……不……不是,事情咋会是这样?”之前他不问,是想着等适当的时机再问。
怎么想,他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这解释,还不如没有……
“抱歉。”浥轻尘低头,偷眼看向素鹤时,登时五味杂陈。
她当然知晓真凶不是素鹤,就以父亲的修为,几位叔伯也占不到便宜,更何况是他?
“我……唉,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着急那么一问,并非……”话还没说完,槐尹忽的倒抽冷气,看着疼痛处:“嘶……祖宗,你又咬我干嘛?”
碎玉人闻言,呆了两息,然后速进他怀里,嗷嗷大哭:“坏人,好多坏人,呜呜呜……”
哭着哭着,她还差点没把自己哭断气了。
槐尹甩手,看着被咬的冒血的地方,直揉眉心。真的,他觉得再搞下去,保不齐哪天他就疯了。
这都什么破事,怎么谁都是坏人就来咬他?什么毛病啊?
“呜呜呜,我……我……”碎玉人一句话没说话,竟不知何故晕了过去。
“喂?你怎么啦?”槐尹忙扶住滑.下去的人,蹲在地上把人板将过来。只见碎玉人俏脸惨白,额上沁满细密汗珠。
一看这情况,槐尹也不敢再凶她,赶紧将人抱在怀里,低声轻哄:“不怕不怕,叔叔不对,叔叔不好。你快点醒过来,叔叔帮你去打坏人。
谁欺负我们玉人,我就去打谁……”
浥轻尘提着裙摆蹲下,捏住衣袖帮碎玉人擦去汗珠,道:“要不,我来哄她吧?”
槐尹看了碎玉人一眼,道:“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也怪我没忍住,知道她胆小,还老是说她……”
抬眸看向众人时,眉山倏然紧蹙。二小姐当初,究竟遭遇了什么?
为何她看着这些人,会如此恐慌?
“那你照顾她,我去给众人解释。”浥轻尘起身。
“你不是说你也不清楚凶手是谁吗?现在去,岂不是?”
“那也要站出来啊,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所有。
他本就是无辜的,不是吗?”这点,你很清楚,对吧?
槐尹张口欲言,偏又说不出阻拦的话。清楚?他当然清楚啊,就是因为清楚,他才知道这样的结果,说了也没用。
所以,他才总觉得憋屈。
不是为自己,而是替素鹤憋屈。这人也倒了八辈子血霉,从进入欲海天起,便有数不尽的破事。
浥轻尘垂眸浅笑,转身行向素鹤。
灭门之仇,她当然想报。
但她,不能让他背负这份罪名。
素鹤示意浥轻尘不要过来,此事说的通便说。说不通,就待无霜之事完结。
然后,必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诸位想辨别我的真假,那敢问诸位这真假标准如何定断?
另外,是不是我证明自己是真的,我的话便能代表疏星楼?”浥轻尘对素鹤暗暗摇头,与之并肩,共同面向风雨。
语罢,那些人顿时展开私语。
争论好些功夫,都没个结果。于是,又问到萧老四跟前。
萧老四半阖眼眸,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遂掩袖轻咳道:“咳……姑娘若能证明自己确系少楼主,那么,自然可以全权代表疏星楼。
毕竟,少楼主才是疏星楼的主人。我等,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为天下不平事伸张正义罢了。”
浥轻尘低头笑了,别过头道:“那依你们看,怎样才是真?
我们先把标准说好,免得,待会儿有人出尔反尔。”
萧老四对这嘲讽视若无睹,以箫击掌道:“此事也不难,传闻当年少楼主出世,楼主遍寻能工巧匠为少楼主打造一把四象琵琶。
该琵琶据说除了少楼主,无人能弹。
姑娘若是,不妨拿出以辩真伪。”
人可以假扮,东西可以模仿,他就不信这宝贝真的有。
别是有心人以讹传讹,夸大其实。
“可以。我若拿的出,你们是不是也该上前一试?
否则,我之话语怎能服众?”
“自然。”
浥轻尘看了眼萧老四,反手掣出四象琵琶,定睛掠过众人。
捻指轻拨,弦声激荡。
“如何,谁可上前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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