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觉得不足采信,就请动手吧。
我也好下去同师兄赔罪,如果不是我拉着他去猎杀罪者,他岂会遭此横祸?
是我,是我害了他……”
说罢,眼角泪花莹莹,举袖擦拭。
从正南缩在椅子,道:“诸位,可有异议?”
“杀人不必,若是如此,岂不显得我等恃众欺人?
不过,毒门仍需给我等一个说法。
无论如何,众人骸骨上九练飞蝗的痕迹做不得假。”
“不错,毒千手我等可以暂时不追究,扈西河也可以放一边。
但是,不代表我等觉得毒门在此事上便是无过。”
“然也,让步不等于放弃真相,那二人既有如此手段,又要扈西河亲眼目睹,不如就请贵派揪出真凶,还逝者一个公道。
从掌门,觉得如何?”
从正南倒也不恼,好似这些不是加诸在他身上,好好脾气的问扈西河:“你说。”
扈西河差点没咬断牙根,绕了半天,从正南还是在这等着,想他自己担下一切。
他当然不想,否则也不必浪费唇舌。
只是话到这份上,已是逼上梁山,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要说这事情,也怪三邪做的巧。搁平时他们动手,自然什么都不存。
偏偏当时虫子、常帶子耍了个心眼,只取其内不伤其外。扈西河一计得逞,人即远遁,如此便给了他二人机会。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算计这事儿,自然也是礼尚往来。
是故,二人就来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陷害来破栽赃,使得毒门先受众人怒火。至于后续如何,则不在他们考量的范围。
说穿了,真有事,兜底的也不是他二人。
扈西河没办法,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但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要他就这么干脆点头,自然得讨的代价。
道:“此事西河已有计较,便是掌门与诸位不说,不为别的,我亦要替师兄报仇。
唉……唯有一点。花中影出自妖境,而今又是魔子心腹,那二人会救她,料来是受了命令。
魔子有此能人,更可窥见魔界之力量。讲这些,非是我怕死。而是事情倘若稍有差池,恐……引发欲海天与魔界开战。
若因此打破两处和平,我死不要紧,只怕累及众人成为欲海天的罪人呐。”
语罢,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顿时,居中殿上静的骇人。
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渐渐的分成两波阵营。一边主张先观察观察,一边觉得有仇不报非好汉。
从正南对此乐观其成,事情来的太突然,毒门也需要时间好好捋一捋脉络。
心急火燎,匆忙决定,只怕稍有不慎,不晓得会掉进哪个坑。
而扈西河见火候差不多,很是伤感道:“诸位不妨慢想,我先回龙蛇堂为师兄设奠,若是有结果,差人告知或上泛舟山亦可。
总而言之,我虽不见得是豪杰,但此事,我不会逃。”
说罢,作礼告别。
回到龙蛇堂东院,还真像模像样的给毒千手架起灵堂。也不晓得毒千手地下看到,会不会想爬上来?
但扈西河是说到做到,弄好灵堂摆设,拂袖换了身孝服,开始跪在堂前给毒千手烧纸钱烧祭文。
等那一波想报仇的找上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不禁对扈西河的为人有了些许改观。
都说此人既毒且狂,如今看人再狠也有三分薄情,道是师兄弟两人的感情还是尚可。
然扈西河装作不知众人来到,一边垂泪,一边痛心哀哀道:“呜呼师兄,悲哉师兄,百喊而不闻。
想你我同去,怎料的如今生死陌路……”
哭到伤心处,更是泣不成声,话难成句。
道叫那些人见到,不免受到感染,想到自己所谓何来,俱是个个掩面而泣。
毒千手该死,可他还有扈西河为其哭灵设奠。反观他们,心急报仇查明真相,连个灵堂都来不及为亡人祭设。
想到此处,哪个不心痛?
能同路修行,情分总是不能掩盖的。
哭罢,有人上前道:“扈西河,我等是来找你商量报仇一事。
你有何打算,不如说出来看看。”
扈西河顿住,而后才握着纸钱颤颤巍巍站起,擦泪道:“诸位可都想清楚了?
报仇非易事,咱们要面对的可是魔子,乃至她身后的魔界。
稍有不慎,咱们……可都是欲海天的罪人。”
“我等明白,然仇不可不报。便是有罪,我等也担了。”
“正是,你快说要怎么做?”
“诸位,请受扈西河一拜。”说罢,扈西河后退一步,肃整衣袍,深揖之下勾出一抹微不足道弧度。
眉眼上挑间,但见精光一闪而逝。
道:“言说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有此等魄力,咱们何愁不能得胜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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