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
“并无结果。”
“嗯?”百里流年讶异抬头,三路人马夹击下,竟会没有答案。
难道说,对方早就知道自己被跟踪?
可是,不对啊。
当日在瑞锦宫,忘忧险些脱不了身。铁证如山,硬是被她以牙还牙,借力打力破了局。
若说中间没有问题,那是绝对不可能。所以,这女人是不是又故技重施?
李化千对忘忧的手段,坦白讲他还有那么一点小欣赏,以他们的能力愣是没有抓到她的关键把柄。
道:“大殿下的人是最早出局,一个回合不到就被对方甩掉。另一个倒是有来有回,但行至九曜楼附近气息便捕捉不到。
剩下那一路,则是回的最晚。
但也没有可用的消息流出,是故没有结果。”
百里流年往后靠在椅子上,道:“有些意思,那忘忧回来之后可有动作?”
“亦无,此女回来后便让丫环杏儿引开大殿下的人。随后并没有借机离开,亦没有可疑举动。
据回报,她只在自己房里安心打坐。”
这么老实?百里流年挑眉,道:“你让人继续盯着,此女必有所为。”
“为何?”李化千抬眸,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如此肯定。
万一对方是接头失败,故静坐反思?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武断?
百里流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另外吩咐道:“你稍后将箕鴀说的话,着人散步出去。”
“司主……”李化千脸上有些兜不住,这不是明摆着说他们连他也监听监察嘛。
“我知道那是你们职责所在,所以不打紧。你只要把我吩咐的事都安排下去就成,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
让他们听,自然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而且给他们听,他们才能听。不给,当然什么都听不到。
但李化千有自己的顾虑,他犹疑道:“司主,箕鴀此人素来人品卑劣。他的话未必可信,如果是真。
以文宰的手段断不可能让其流露出来,他此时此刻以少主唯由登百里府的门,时机上而言委实过于巧合。
属下担心,他是故意接近少主实则另有目的。”
百里流年横眸看向他,笑道:“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就算不能伤到少真无一筋骨,也能让他一身骚。
相信消息一出,某只老狐狸必将按耐不住。”
李化千愣了愣,道:“司主是指……”
“嘘。”百里流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别说,说出来就不灵。
此事,你知我知,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即可。
其他的,自有猎物上钩。”
“属下明白,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属下这就去安排,您看如何?”
百里流年默了默,起身道:“百里素鹤在知道自己又被杀人,有什么反应?”
他本不想问,但是突然想起使者的命令又不得不多一句。眼看这件事情越来越棘手,估计他这安生日子也过不了多久。
对百里素鹤他其实很矛盾很纠结,要杀又要保。一个不小心就得翻船,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
然为了乐人,为了支脉的延续。他不得不如此,既要捧百里无霜上位,又要乐人有自保之力。
但不拘哪一种,百里素鹤的命不能留。可以晚一点收,放过……则决难办到。
李化千望着百里流年,突然浮现为难。
令他答也不是,不答又不行。
“怎么?很难?”百里流年侧眸,声冷目寒。
“不是。”李化千头摇的很拨浪鼓差不离,然摇到一半又觉得不对改成点头,点点又觉得不合适。
看的百里流年火气渐渐上升,厉声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李化千霎时一个激灵,半耷拉的眼皮,欲盖又不敢盖上,拿着余光偷眼观看其息怒,勉强持定心神,道:“是,也不是。”
话音刚落,就对上了刺骨的眼神。
忙解释道:“司主息怒,听属下道明原尾。
此回人皮一事,百里素鹤也到了现场。对事情他至少有八分了解,但据负责监视的弟兄说,他当时没有任何反应。
即至被槐尹追问,也只是平淡的带过。”
“符合他之作风。”百里流年摆了摆手,示意李化千可以退下。
“属下告退。”
李化千如蒙大赦,拱手弯腰退行至门口然后拉开一扇,呲溜蹿出,顺带把门关紧,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一看,就是平时没少做。
出了百里家,他才抚着胸口吁出一口长气。
啊呸,每次来见司主都他娘的跟打仗一样。就怕稍不小心,被请去和阎王喝茶。
看了看夜空下几颗零星星子,鼓起腮帮子用力拍打,良久才道:“罢了,先回去找几个人把九曜楼盯住。
其他的,慢慢来。”
倏然,一道身影自他眼前如流星划过,快的不可思议。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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