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谁是真假,心里焉能没数?
勇王见没有嫌麻烦,便接着往下道:“实际王印并不在七重迦罗印之内,而是七印结成,王印加封。”
“此话怎么?”
霎时,许久吟坐将起来,一改慵懒。
只知是王宫当初担心不牢固,这才多施一重。正是此举,叫当时幸存者看到,以为一宫三家皆系此印。
还有不少的认为一宫即王宫,三家即禅门、云海、文镜经渊。
“王印最大的作用,即汲取王气并三家之灵,再佐以众仙之生气,三气和一汇入七重迦罗印,使之生生不息,封印之威永不消退。
无奈,还是叫他们钻到了空子。”
许久吟忽的了然,道:“素鹤在蒲济城撤退众仙,便是为王宫存以续机?”
“是。”勇王对此不否认,话说到这份上至于其什么来历已然有底。
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既知隐秘又选择留在素鹤身边走动,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所以,他选择赤诚以待。
“原来如此,他看的有够远。”无怪呼他到现在还能乱中求稳,原来是早有布画。
如此说,即便事情走到最坏的一步,八风岛上妖邪绝难悉数冲出封印。
但转瞬,许久吟抛弃了这种想法。
悉数破封并不是没有可能,素鹤此举不过是替王城保留一丝火种拖延一丝生机。
一旦叫邪人得逞,欲海天将沦为炼狱。
长生即不得超生,解脱即永受打熬……
勇王见他出神,道:“仙长,我等只守不出,缘由便在此处。”
不是不出,而是不能出。
讲个不好听的笑话,也许他们活着,便是对欲海天最大的帮助。
许久吟听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道:“少真府易主是怎么回事?”
即是三家之一,灵气的供给者。其重要性非比寻常,贸然易主,往后灵气岂非驳杂不纯,如此王印岂不危矣?
“说来话长。”勇王叹了口气,随后将这事前因后果略微备述一遍。至于过深的东西,他也不敢断定。
连日来的劳累,他都开始羡慕起自家兄弟。老、二、老三不需说,那老四都是自己羡慕不来的。
明明兄弟四个,偏只他一个当牛做马。
甚至,他都有怀疑父王昏迷与文宰出事,是不是商量好的。不然,怎么上杆子凑一块儿,还有老四的母亲。
唉……
颇为唏嘘的道:“事情原委,大概便是如此。”
“你可知他之下落?”许久吟说罢,目光定定地看着对方。
闻言,轮到勇王失态,起身急切的问到:“仙长知晓?”
“许某不知。”
“这……”
“但是有人知道。”
“谁?”
“素鹤今早收到一封信,对方指定槐尹交托给他,说是有其下落。”
一听槐尹二字,勇王神色倏的变冷,道:“是他。”
“殿下知道?”
知道,当然知道。身为百里素鹤曾经的生死兄弟,后来的陌路殊途,到现在菰晚风的弃子,他要如何不知?
明明可以直接交付素鹤,却要舍近求远命他转交,且选在接触虫傀危机的时候说出,摆明了是要素鹤陷入两难。
破除虫傀势在必行,解救文宰同样刻不容缓。两者无不系着王印厉害关系,可见对方用心之险恶。
“殿下?”
勇王回神,道:“抱歉,本宫失礼了。”
“无妨,看殿下若有所思,想必有所获。”
“有所获不敢当,只是此人不可信。”
“愿听殿下解惑。”
“槐尹早前同百里公子称兄道弟,传闻两人有过命的交情。后因碎玉人回归王城,其菰家二小姐身份败露,致使其身份不攻自破。
进而顺势回归菰家,只是近来不知其所踪。”
许久吟笑了,道:“他在望云客栈。”
“什么?”勇王大惊,莫非菰晚风要有动作?
“莫慌,据他所言,菰晚风处决了丁繆。而他为带出其尸体,甘受掌袭,这才倒在望云客栈外。”
然勇王怎能不慌,一个百里家不受掌控,一个少真府变天,再来菰家蠢蠢欲动,那不是天要亡他?
正当他心慌意乱之际,忽闻许久吟道:“此事暂可无恙,许某既已料理虫傀,想来素鹤不久也会有消息传来。
倒是殿下驻扎城下,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发生?”
勇王仔细想想后,沉吟道:“昨夜风雨交加,不曾听闻有何动静。
倒是今早归来,听说昨夜有士兵晕倒,另有一人不知道所踪。
其余,则诸事安好。”
许久吟闻言,眉山倏然一凛,寒声道:“不知许某可否见上一见?”
勇王登时心里咯噔下沉,目光落在了对方身上:“仙长是指?”
“正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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