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方才宋静惜的英姿，以及太子安照扑出来救人的模样，心底有点小羡慕。
听闻太子哥哥平日里只在院中发呆，结果还是要比她能打一些呢……她怎么一点都不能打。
宋家的宋世子也在想旁的事情，他询问林尽染：“花娘在你的手中，对吧？”
林尽染点了点头，视线瞥了眼背后被押起来的齐王，便明白宋淮想要做什么。
“我知晓你的意思，但花娘那头不大好说。”林尽染沉思片刻，低声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可以问我，关于皎皎与你们的恩怨那些事情……许是我比你们还要清楚地知晓多一些。”
“齐王说要算计我妹妹，打算利用她灭了我宋府全家，你知晓多少。”
宋淮倒是也不客气，压低声音抛出了问题：“关于齐王，皎皎上一世知晓多少。”
“好问题，”林尽染轻挑眉头，十分诚恳，“这我的确不知晓。”
宋淮被噎了一下：“…………”他一脚踩向林尽染的脚背，“你耍着我呢？”
玄衣少年不动声色的瞥他一眼，脚尖一偏，任由宋淮踩了个空：“我可不敢。”
他伸手扶了一把因力道过重，又偏生踩空险些跌倒的宋淮：“毕竟我还须得讨好你呢。”
“皎皎鲜少与我谈及与你们的恩怨，她说的最多的无非是讨厌自己——”
说到这里，林尽染顿了顿，唇角上挑：“你们许是不知晓吧，皎皎她最是厌恶自己。”
皇后等人的谈话声，侍卫押送贼子的呵斥声，以及兵器枷锁的碰撞声。
林尽染的声音被淹没在这样热闹的声响中，语气之中的嘲讽与冷淡却清晰地传入宋淮耳中。
“虽然她总是说她厌恶你们，可她最讨厌的人实则还是她自己，至死都是。”
宋淮沉默片刻，又重新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林尽染。
“我瞧着，你也不知晓上一世的皎皎多少，与其问你，我不如还是去问齐王。”
他淡声道：“我不舍得让皎皎去回忆，只好辛苦一下齐王思量思量上辈子的事情。”
林尽染便不再推辞：“花娘的本事有限，也未必愿意配合……我听人说，那个小和尚，就是拐走皎皎的那个小和尚，之前曾与你们有过接触？花娘最看重她的弟弟，你瞧着能不能将人弄过来。”
“届时瞧瞧能不能成，若是能够成的话——”
林尽染顿住，忽而转头看向宋淮：“若是上一世的事情，不如你们的意呢。”
“若是你从他口中知晓了另一个皎皎，知晓了一个你不愿意接受，又厌恶的皎皎呢。”
玄衣少年的手又搭上了腰间的剑柄，语气平平道：“那时，你还能如何对待皎皎。”
“只要你莫打我妹妹的主意，我自然不会限制她交友的自由。”宋淮扯了扯唇角，一副看透他心思的模样，“但你要还是打着皎皎的主意，我只好盯着她的人，免得被你趁机拐了去。”
——言下之意，对待皎皎不会有任何变化。
摩挲剑柄的手顿了顿，林尽染轻轻地笑了一声，将手移开。
“最迟明晚，花娘便会送到大宋，你们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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