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哪里来如此多兵力和武器装备?”荀祺倍感不解。“没有亲眼目睹还不好判断,新增的部队没有战斗力吧?”公孙节也不相信叛军有此等实力。“姜统帅和龙统帅都不回来,他们该不会?”“住口!”少典彰没等少典继说完便喝止,“不该说的不要乱说!”他忍了无知的少典继很久,若不是看在摄政亲王的面子上,早把少典继赶出统帅府。荀祺和公孙达均低头假装看文件,是少典家的事他们不参和。少典继还以为这里是骑士总会,什么事都由他爹说了算,要知道五部统帅的人选连少典彰也没资格任命,王国维持了数千年的格局只因丁家衰落而改变一次,国王想动统帅必须先有妥善的安排。姜熙是有意不回都城,如今在竹山郡东部战区大营美滋滋地当主帅,哪肯回统帅府当个绑手绑脚的参谋部统帅。龙琨的情况不一样,暂时逗留在威国郡,水灾对龙家有影响,还要兼顾中望州战区的指导工作,有合情合理的借口。私底下在背后说他俩的坏话没人管得着,但不能在统帅府的会议上说,不管你身后有谁撑腰,你是王太子也不行。“少典苞亲自指挥了与新增叛军的战斗,他们的战斗力不俗,不是普通地方军可以比的,临海州的贵族肯定有私军,储备了不少军械,荀统帅的问题不难解释。”少典彰不理少典继,与另外两位统帅继续讨论。“山原州训练营的新兵已调拨给羊峰,短时间内没有补充,河西州的新兵要支援南部防线,要不让阳元州的新兵支援南部,河西州的调去北部。”公孙节提出一个方案。“公孙大人不要忘了,阳元州的新兵被人拐走啦,阳元州牧的态度暧昧,还是不愿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荀祺表示调不动阳元州的新兵。理论上全国的新兵都归后勤部管,荀祺有权调动任何地方的新兵,可实际上各地的新兵基本掌握在州牧手中,州牧掌握本州的军政大权,可以用很多手段应付统帅府。公孙节不客气地说:“就是龙家!属下建议掌帅大人出面找威国公谈谈,阳元州牧肯定要给龙老国公面子。”“龙老国公?”少典彰顿时感到一阵头疼,“找长老们说事本帅还不如上阵杀敌,你的提议就算了!阳元州的事情暂放一边,能不能从中望州战区调一支军团回来,那样第十军团可在南北防线来回机动,多少能缓解北部防线的压力。”“骑士总会还有一个骑士师团。”少典继觉得自己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可!”荀祺和公孙节一起喊道。少典彰鄙夷地看着少典继,道:“王国还没到即将倾覆的地步,本帅没脸动用那个骑士师团。”统帅府的大佬们怎会不知骑士总会的底子,少典继又一次班门弄斧,那个师团是保护王宫的最终力量,少典国自开国以来就没动用过,少典丹遇刺那晚也只是出动了少典时一人。少典继涨红了脸,只见嘴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唔,中望州地方军和安国军已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加上二十一和二十二军团坐镇,把十三军团调回来是可以的,中望州战区应无大碍,况且水灾肆虐,调走一个军团可以减轻中望州的后勤压力。”荀祺赞同掌帅的想法。公孙节冷冷地说:“别忘了己国的威胁,己中北路军虽暂时退走,但随时可能回返,中望州已经不起折腾了。”他有一句话没有明说,中望州可是各家的领地所在,哪都可以失陷,唯独中望州不可以!“无妨,有丁馗在,若己国再次入侵中望州,他不会不管,属下相信护国侯的子孙不会坐视外敌入侵。”在场的人只有荀祺敢提也会提丁馗,国家危急的时候总要搁置一些内部斗争。“丁馗本就是逆贼,怎能把中望州的安危交到逆贼手中?”少典继又找到机会说话了,这次起码有公孙节不反对他的意见。“少典继,有关长公主和丁馗的事你应该避嫌。”少典彰的话非常重。少典铜与南宫太妃的传言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此事是由少典雍那边传过来的,但经谍情司新任司长证实,该消息应是谍情司叛逃人员年嗣泄露的,年嗣如今就是丁馗的手下。宗室许多大佬相信此传言,宫内的龌蹉之事并不少,外人不知道,少典氏的老人很清楚。少典彰是少典丹亲手提拔的,他所在的一脉有一个呼声,要求秘密处死南宫茹和少典铜,摄政亲王想自证清白便不得反对。摄政亲王怎会处死自己的孙儿,也不同意动国王的生母,因此少典彰对少典时父子越来越厌烦。在当今的局势下,族中大佬可以影响王位的归属,少典时也不敢轻易得罪宗室里的实权人物。“你,您!我,属下避什么嫌?都是逆贼杜撰的事情!”少典继气急败坏,“掌帅大人慎言!此事自有宗室府定夺,与统帅府无关!”他气得不行但不敢对少典彰发作。“本王没有确定什么,在确认谣言真假之前,避嫌是应该的。”少典彰也是有王爵的人,“荀统帅秉公直言不牵扯私利,也代表了本王的意思。就这么办!调十三军团前往罴王州战区南部防线,河西州训练营的新兵紧急赶往罴王州战区北部防线,听从羊峰统帅的指挥,军令部即刻签发军令。”掌帅发威无人敢逆,除非少典时请出王命阻止。少典继铁青着脸离去,当晚便进宫找父亲投诉。“谁叫你多嘴!”少典时当场给了儿子一耳光,“你只需带着耳朵去统帅府!嘴巴最好给我缝起来!你想想你都说了什么?当初就不该让你去统帅府!”“就算儿臣千错万错,那少典彰也不该提谣言的事!”少典继直挺挺地站着,一动也不动。“放肆!”少典时一脚踹翻儿子,“还不是你给的机会。”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