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拿眼角扫一眼张曦月,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对吧东方大人,你来这儿是有别的事情吧?”
张曦月闻听脸上露出怒意,方中愈连忙说道:“还有些公务,正好你帮着出出主意吧?”“不行不行,”清心笑着摆手,“我算干什么的呀,怎么能参与公务呢?”
张曦月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对朱瞻基说道:“瞻基,你应该到时间写字了吧?别总缠着清心姨,去找小红练习大字。”
“是,母亲。”朱瞻基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没有一丝的违拗、只是走到楼口说了一句,“姨娘,你陪我一起去呗?”
清心也看出张曦月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就势说道:“好,我陪你去...姐姐、东方大人,我先去了...。”
待她们下楼去,张曦月气得跺了跺脚。方中愈安慰道:“曦月姐,她...就是一大孩子,不用跟她计较。”
“欺人太甚!”张曦月少有的发火,“你看到没有?把太子爷拢住了不说,还把瞻基也拉过去了,她的手腕高得很呀!哪里是大孩子了?”
方中愈笑了笑,“瞻基是你亲生的,她怎么可能拉过去,小孩子一时贪玩罢了。”“才不是呢,你听到她刚才问的那句话吗...”张曦月的脸色忽然红了红,“她是在暗指咱们俩...。”
“不是不是,她应该是在试探我来这里的目的。你是因为做...那个心虚。”“咯咯...呵呵...”张曦月媚媚的瞟了一眼,“也是啊!既然是这样...你快回去吧!怎样利用她,容我好好想一想...。”
方中愈起身欲行,张曦月看看无人抱住他亲昵了片刻,嘱咐道:“以后你还是晚上来吧,咱们在最西侧那间屋子会面。”
方中愈笑了笑,“真得晚上来,前两天汉王朱高熙找过我一次...”“他找你干嘛?”“还不是楚昭王朱桢的事,让我搪塞过去了。”“那就好,你得千万小心...”
方中愈出了天香楼,见朱瞻基在葡萄架下练字。清心看到他离开桌案向出园石径走去,方中愈心想看情形是在等自己,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
清心计算着他的速度,两个人恰好在石径上碰头。此时的方中愈对她没有一点好感,勉强冲她笑了笑。
清心斜眼瞄着他,说道:“东方大人,太子妃对我有成见怎么办啊?”方中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只好笑着说:“是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向东方大人请教。”“我更不知道了,女人的心思我怎么会明白呢?”“不会吧?别的女人你不知道,可是你应该了解太子妃呀!”
这句话话中有话,方中愈不禁心中一怔,试探着问道:“为什么呢?”“嘻嘻...东方大人在装傻吧?”清心的笑有些不怀好意。方中愈心里发虚,“没有啊!”
清心撇撇嘴角,说道:“你在真武观和太子妃谈事情那次没忘了吧...在那个小房间,过后是我去收拾的、难道我还不明白你和她的关系吗?”
方中愈心中剧镇,这可是大事啊!只要露出一点风声自己就没命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杀人灭口...
“东方大人,你不会是想杀了我灭口吧?”清心眨着大眼睛盯着他。方中愈隐藏了杀机,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
“咯咯...东方大人别生气嘛!”清心笑着说:“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绝不会害你的;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帮我。”
方中愈想了想问道:“我能帮你什么...你不会是想做太子妃吧?”
“当然不是...”清心的脸色忽然暗淡下来,显露出跟她年纪很不相符的深沉,“都说红颜薄命,我就是如此啊!到哪里都是被人抢来争去的、被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当成了玩物...
我只想...只想找个靠山、找个依仗,我不想过什么显贵的日子;只想有人保护我,安安定定的没有人打扰我就行...。”
这个清心很是让人捉摸不透,方中愈没想到她又忽然说出这一番话,想了想问道:“就是因为这些,你才跟了太子?”
“难道你...你以为是我主动的吗?”清心的眼角滑下两滴清澈的泪珠,“我只是...只是一个弱女子,我能怎么办?我有能力抗争吗?我敢说不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