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问道:“中愈,为什么问这个。”“解叔叔才学高绝、出口成章,我以为你时常为之...来,喝酒!”方中愈再次端杯...
两个人一边喝一边聊,解缙心情激荡酒到杯干、一会说一会唱、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吟诗颂词...
没用上一个时辰便醉得一塌糊涂,端了杯往眼睛上倒;方中愈去拉他解缙一甩手,用力猛了失了平衡跌坐在地上、顺势一倒便呼呼睡去了。
方中愈怔怔的看了半晌才站起来,向着解缙鞠了三个躬,“解叔叔,恕侄儿无礼。唉...圣命不可违啊!怪就怪你太任性、太执拗,得罪了朱高熙还不怕、你为什么得罪朱棣呀...
去就去了吧,比你在这里受罪强...逢年过节我会给你上香烧纸,你就安心的去吧!”方中愈抹掉眼泪走出去。
莫生谷迎上来,“头儿,完了?”方中愈摇头,“没有...你去做吧!”莫生怔了一下才答道:“是。”抽出绣春刀便往里走。
“等等...”方中愈忽然叫住他,“解缙...是个少有的文豪,还是给他留个全尸吧!”“噢...那怎么...?”方中愈像没听到一样走出去。
莫生谷挠了挠头,挥手叫过几个手下。几个人到牢里一看解缙烂醉如泥,便让手下把他的外衣脱去,然后抬到大牢之外。
这时雪越来越大,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莫生谷让人把解缙扔在雪地之中,又铲雪将他埋起来。解缙已经烂醉一点感觉也没有,赤着肩背只穿了条单裤,过不多长时间就没有了呼吸...
方中愈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女儿如玉睡了、齐楚嫣在等他。方中愈甩了外衣说道:“给我拿酒来!”
齐楚嫣看他神态不对,提鼻子闻了闻,“你喝了多少酒啊...喝多了吧你?都喝过了还喝什么?”
“哎呀!让你拿你就拿!”虽然方中愈喝了很多酒,但奇怪的是一点醉意都没有;他想把自己灌醉,否则他睡不着觉。
“你怎么了,中愈?”齐楚嫣这才发觉他今天很反常,“出什么事情了?”方中愈摆摆手,“先拿酒,我再跟你说...”
齐楚嫣只得去取了些酒菜,还特意拿来热酒的碳火壶。两个人对面而坐,齐楚嫣给他斟上酒,“说吧...到底怎么了?”
方中愈不答,端起杯来将酒都倒入口中、把杯一墩,“再来。”
“干什么呀,你?”齐楚嫣诧异问道:“中愈,你别吓我好不好?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方中愈一探手臂抓过她面前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这才说道:“解缙死了,我...我杀的...。”
“啊?”齐楚嫣惊得呆了,急急的问道“你...你这是为什么呀?”
“没办法...朱棣的命令。”把圣旨扔过去方中愈用力搓了搓脸。齐楚嫣看了圣旨叹气道:“解叔叔到底还是没能躲过去...我义母还一直想救他出来呢,这回...唉,朱棣也真是的,干嘛非得跟读书人过不去啊?”
方中愈伸手过去要拿酒壶,齐楚嫣躲闪着不给,“你都喝那么多了,不能再喝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喝醉了能睡着吗...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南康公主,就当没这么回事,时间长了她也就把解叔叔忘了。”方中愈到底拿过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喝、连菜都不吃一口...
醉是真醉了,这一觉也便睡不醒。直到齐楚嫣用力推醒他,方中愈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埋怨道:“干嘛呀?人家才睡着...”
“什么才睡着?都到辰时了!”齐楚嫣说道:“快起来...抚司来人找你了!”“哦...什么事啊?”“没说,你快去看看吧...不让你喝你偏要喝,这回难受了吧?”
“哎呀!你当我愿意喝呀...?”方中愈摇摇晃晃下了床,喝了些热茶、洗了把脸感觉才好一些,便穿上衣服下了楼。
宋英杰站在楼外,方中愈问道:“抚司出什么事情了?”“抚司没有事,”宋英杰答道:“早晨点过卯,太子府派人来请你过去。”
“噢...没说什么事吗?”“你不在,还能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啊?”宋英杰笑着说:“只是说挺急,请你立刻就过去。”
“好,我这就去...你先回去吧!”方中愈立刻回屋带上刀剑,雪后天冷、又戴了顶毡帽立刻出门,齐楚嫣喊他吃了饭再走他却跑出很远了。
方中愈牵了坐骑出门,踏着厚达三寸的雪直奔皇城;这年的南京比往年冷了许多,这么大的雪很是罕见,雪后真的冷、迎面的北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比平时多用了两倍的时间方中愈才赶到皇城,到太子府时李铭皓等在门口。方中愈跳下马走过去,“李兄,这么急找我来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太子府来刺客了...”李铭皓的脸上带着几丝笑意。方中愈酒后头脑鲁钝,心中颇为诧异,“怎么又闹刺客?太子爷、太子妃没事吧?”
李铭皓嘿嘿笑了,“刺客不是奔太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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