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护卫得了命令,立刻过去几个人推翻了铜缸、其余人一齐涌向朱高熙。朱高熙身体强悍,当年在军中是出名的大力士,见众护卫围上来双臂一晃竟然推倒了三四个人;朱瞻基更怒了,大声喊道:“都是饭桶,这么多人打不过他一个人啊?”
听话听音儿、李铭皓立时明白了,一边指挥众护卫上前一边绕到朱高熙身后,对着他太阳穴就是一拳;趁着朱高熙晕晕乎乎的,众护卫把他扯到院中塞进了铜缸之下。
朱高熙的家人听到打斗声又都跑了出来,年纪小的不敢说话、他的原配夫人来到朱瞻基跟前,跪倒说道:“皇上,汉王他做事糊涂、是该打该罚,可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叔叔,求皇上饶他一命吧...!”
朱瞻基嘴唇破了疼得直咧嘴,正在气头哪有耐心,抖一抖袍袖说道:“他想杀我时怎么不想想?还敢起兵造反,哪一条不够死上几次的?我开恩不杀他他却欺负我年纪小...”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饶了他吧...!”“皇上,咱们可是叔伯至亲啊...!”朱高熙的家人都跪了下来。
“好了!”朱瞻基说道:“我又没说杀他,不过是去去他的骄横脾气。”朱高熙家人这才不敢再说。
要说人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时候朱高熙偏偏醒了,弄明白自己被扣在缸里后乱踢乱撞、他也是真有蛮力居然把一口三百多斤的大铜缸顶了起来。
这还不算,他一边走一边大骂:“朱瞻基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算个狗屁皇上?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是你爹篡了我的位...你等着,等我出去我掐死你个小王八蛋...!”
朱高熙家人都吓坏了,大声劝阻他,可是朱高熙依旧大骂。朱瞻基这下可动了真怒,“来人,把他按住了...架火给我烧!让他满口喷粪...给我烧!”
护卫们上前想按住朱高熙,却被他顶着缸撞倒了十来个人。“师父...”朱瞻基望向方中愈。
方中愈明白他真是想弄死朱高熙了,当即飞身而起落到铜缸之上;此时的朱高熙也是气疯了,顶着铜缸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嘴上骂不绝口。
方中愈对着缸底中央部位猛跺了两脚,那里正是朱高熙的头顶、他哪里受得了?双腿一软又被大缸严严实实的扣在里面。众护卫立刻寻来木柴架到缸边,朱高熙的家人想上来阻止都被护卫们推开了。
朱瞻基瞪起眼睛说道:“朱高熙罪当凌迟,谁再敢阻拦与之同罪!”朱高熙的家人只能哭着喊着看着护卫倒上鱼油、点燃木柴...
就这样,朱高熙终于作到了死、被活活烤死了。大火熄灭后掀开铜缸,人已经被烤成黑黢黢的一条。
朱瞻基这才算出了口气,命令道:“把这口铜缸带回去,让匠人化了重铸些小香炉,分发给朝中大臣...让他们以此为戒,都别忘了造反的下场...!”
皇上说话是金口玉言,李铭皓真的把铜缸带回去,重铸了香炉分给朝中大臣。因为是皇上亲口吩咐的,所以宫里造办处的匠人们把香炉做得异常精美,朱瞻基国号宣德、后人便把那一批香炉称为宣德炉。
后世人喜爱宣德炉的精美、又因数量少,出大价钱都买不到。便有人造些假的出来,但是都不如真的那般精美。这是后话,一笔带过...
再说方中愈回到家中,越琢磨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隐隐觉得朱瞻基去看朱高熙是有意激怒他、好有名目杀了他!
当然,方中愈对朱高熙一点好印象也没有、死就死了没有一点怜惜之处;但是真要是如他猜测,这件事情可就大了...
果然,第二天张曦月就派人传方中愈进宫,详细询问了朱瞻基去看朱高熙的过程,方中愈也只能据实回答。
“哼...!”张曦月听后重重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儿大不由娘了,你明白没有...这是要跟我对着干呢!”
方中愈心中认可,嘴上却说道:“不会吧...瞻基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
“听话?”张曦月冷冷的说道:“他什么地方听话了...知子莫如母,我还不知道他!他要重立皇后我不同意、他要我少跟你来往我不听,这不、我不让他杀老二他偏偏杀了;这是给我下马威呢,以后这种事情会更多。”
“曦月姐,”方中愈劝道:“他做了皇帝,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嘿嘿...这个皇位是我们俩辛辛苦苦争来的,我让他坐上去因为他是我儿子,但是我不能容忍他坐上去就把我抛开一边!”
“那你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还和自己的儿子争长短吗?”
“虽然他是皇帝,他也得尊重我...起码在我有生之年必须如此!”张曦月寒着面孔说道:“中愈,你明天就跟我去承德,我要让他看看离开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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