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病情严重……其实是伤。他前几年遭到暗算,好像是中了某种毒,然后四肢瘫痪。这种毒还会侵袭他脑部,让脑神经越来越萎缩。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每小时都会处在强烈的痛苦当中。”
说着,施天荷露出深深同情。
齐晨变得严肃。
虽然施天荷只是简单几句,但他已经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车开了半个钟头,到了郊外。
来到一座漂亮的木房子旁边。
这木房子还挺有田园风格,放在武侠片里,活生生就是那种退隐高人的居所。
一下车,齐晨就皱起眉头,透出几分讶异。
木房子里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叫得还特别惨,好像快要死掉的野兽在对天咆哮,里头又充满不甘。
齐晨也算神医级别,一听这叫声,就知道伤者处在强烈而狂躁的痛苦中。
他嘀咕一句:“看来还挺严重。”
他跟施天荷走进去。
一股热浪涌了出来。
屋子里居然有一个火炕,上边隐约冒出热气。
一个四肢萎缩的青年男子躺在上边,不断扭动身子,发出激烈的痛叫。
他身上只穿着裤衩,汗珠哗啦啦涌了出来,旁边还有两个大妈照顾他。
这人大约三十岁上下。
两个大妈显然认识施天荷,看她进来就点点头,恭恭敬敬唤一声:“小姐!!”
施天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其中一个大妈叹口气说:“他毒伤又发作了,这次折磨得特别严重,一个劲儿嚷着要我们用菜刀把他脑袋砍下来。”
就像是要应和这位大妈,青年男子用力扭头。
他脖子上的血管都完全暴突,就像要崩裂。
他冲着施天荷撕声裂肺地喊:“把我给杀了!求求你把我给杀了!!我不想再忍受这痛苦了,干嘛要让我活着?干嘛还要让我活着?”
他喊着,从眼里都流出了两滴鲜血。
由此可见那煎熬那痛苦。
施天荷有些手足无措,只能走过去轻声说:“勇哥,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们一定会找来有能力的人,把你治好。”
“完全治不好了!要真能治好,我早就好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毒伤,日子过去越久,就越不可能治好!为什么还要让我忍受痛苦,一刀把我了结吧!!”
那个叫勇哥的人猛然扭头,两眼看向天花板,充满痛苦嚎叫。
他是那么绝望。
施天荷轻声说:“勇哥,我给你找了一位神医,也许他能够治好你。”
青年男子再次扭头看向齐晨,嘴角露出一丝嘲笑。
“你说的神医不会就是他吧?才二十岁出头的小子能有什么本事?我爸……我爸为我请来世界各地的医生都救不了我。别说他,让他滚蛋吧。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看到我这幅惨状,给我滚蛋!!!”
最后四个字,是冲着齐晨大喝的,充满杀气。
齐晨像没听到,背着双手盯着他,上下打量。
这热坑温度起码得在四十度上下,所以两个大妈还得不断往那家伙身上浇点热水,缓解火力,要不然早都被烤焦了。
之所以这么对他,并非摧残。
如果没有一股股热力涌进他四肢百骸,疏通血脉,毒素怕早让他变成干尸。
神经也早已绷断!
施天荷扭头看向齐晨,带着好几分紧张:“有没有办法把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