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你可真放心,让他陪着,快回去吧!”
“谢谢您啊!”
谢骏昊一脸坏笑地回到观察室,“你还不回去弄你的‘拼图’?”
“拼图?”
“人骨拼图啊!”
“不用你操心,我早安排好了!”
“这两个帅哥怎么回事儿?”两个小护士在门口议论着,“刚听唐医生说,那个男的,就是后来的那个,跟他们是同事,一直追这个女的,人家都结婚了,他还执着呢!”“啊?真行,不过也够可惜的,那么帅,怎么就想不开呢?”......
贺天易听着,鼻子都快气歪了,想出去解释,可又觉得越描越黑,“谢骏昊!你!你太过分了!”
“呵呵,开个玩笑!”谢骏昊说完把左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又指指睡梦中的颜一寒,小声说:“别激动,安静!安静!”
吃了哑巴亏的贺天易,瞪了谢骏昊一眼,做到了床的另一边,不再搭理这个“冤家”。
好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梦里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校园中的草地、图书馆里的自习室......还有常去的小咖啡馆,那贴在墙上的一张张留言纸、香醇的咖啡味道......可是,这是什么味道?好刺鼻的消毒水啊!
颜一寒醒来的第一句就是:“怎么这么重的消毒水味儿啊?”
“一寒,你醒了!”两张帅气的脸同时凑过来。
“这是哪儿?你们怎么也在?”
“这儿是医院啊,你发高烧晕倒了,不记得了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谢骏昊问,“头还晕吗?”
“我没事儿了”颜一寒说着要坐起来,左手刚撑在床上,就感到一阵疼痛,“啊!”
“怎么了?”
她抬起左手,看到稍稍发青的手背和上面贴着的胶布,“呵,没什么!”
“你先别动!再休息会儿,时间还早。”贺天易又把她摁回了床上。
“我没事儿了,现场还没看呢!”
“现场又跑不了!”贺天易有些着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助手来电话说那些白骨已经拼好了,“一寒,我先回局里了,你好好儿休息!”
走到门口时,转身对谢骏昊说:“照顾好她!”
“你放心吧!”
这两个人看似“冤家”,但彼此心中却坚信对方是最值得信赖的兄弟!
“一寒,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取药,然后咱们就走。”谢骏昊温柔地说,又给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被子。
“你先生对你真好!”昨天值班的一个护士走进来给她量体温,看着谢骏昊的背影说。
“我先生?”
“对啊!就是他呀!你不是烧糊涂了吧?昨天送你来的时候,他急得什么似的,又足足守了你一夜,都没合眼!”
“哦,呵呵,是吗?”颜一寒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三分钟以后把体温计拿出来啊!”护士没好气儿地说,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想着这女的哪儿修来的好福气,找了这么个又高又帅的暖男。
取药回来的谢骏昊正好碰上下班前来查房的那个唐医生,她叮嘱了颜一寒要多休息、多喝水,最后又对谢骏昊说:“小伙子,就算工作再忙,也得对爱人多上上心,烧到40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谢过医生后,他扶着还有些虚弱的颜一寒离开了医院。
“昨天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快上车吧!”
颜一寒脱下身上披着的外套,“给,你穿上吧!我没事儿了!”她猛然想起谢骏昊的另一件大衣还在自己家里,“对了,你的那件BUBERRY,还在我家呢,总是忘了还给你,真不好意思!”
“早上气温低,你穿着吧!”他又把衣服披回到她身上,“那件嘛,就当我先寄存在你那儿了!”
颜一寒没再说话,静静地坐在车上,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时而会重拾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扰得自己不知所措。眼睛望向窗外,虽然还未到早高峰的时间,但大街上已是车水马龙。看着形形**的人、车往来穿梭,她的心头突然略过一丝沉重,是因昨天的高烧初愈,还是心中所承之重业已满载饱和?是的,自己并非超人,也会脆弱受伤,那封几天前来自于某人的电子邮件,似投石于平静的水面,激起不尽的涟漪,她心里那扇禁地之门随即悄然开启了一道缝隙......
“一寒,饿了吧?咱们去吃点儿东西。”
“我不饿,还是回现场看看吧!”
“那就在那儿附近找个地方先吃点儿什么,你可以边吃边远观现场,呵呵,我这个主意不错吧!”
“真亏你想得到这‘一举两得’的好点子。”
开车转了一圈,附近只有几家卖中式传统早餐的店在这个时间开门营业,他们找了一个距离现场最近的店,热乎乎的豆浆、油条下肚,顿觉全身充满暖意。
“怎么样?吃了东西是不是马上精神百倍了?”
“嗯,是好了很多。”颜一寒摸着已经由之前冰冷变得温暖的手,身体也感觉舒服了很多。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吃好饭,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知道了?”
“你可真会适时说教,去现场吧!”
“哎呦,这么快工作狂模式就开启了!”
这座老宅清晨看起来格外地清冷荒凉,晨露混杂着雾霾,刚走进院子一股阴湿的寒气扑面而来。
“难怪都说这里是鬼屋,名不虚传啊!”谢骏昊说着用手立起衣领。
“颜队、骏昊哥,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一大早就到现场的沈迦铭迎了过来,“颜队,你身体没事儿了?”
“嗯,没什么了。”颜一寒看看四周,“昨晚是你留守现场?”
“哦,是管片儿派出所的同事,我早上过来把他们替下来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
“时间太久了,除了装骸骨的红绿蓝编织袋外,根本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看着满院的杂草,颜一寒不禁皱皱眉。照昨天贺天易的初步分析,死者至少已经死亡10年以上,这样的现场确实很难找到什么线索。
“迦铭,我在这儿看看,你去派出所查一下这家的情况,然后直接回队里吧。”她说完走向埋藏白骨的那棵树下。
“骏昊哥,那我先走了。”
谢骏昊对迦铭挥挥手,也去到树下,“你怎么看?”
“我有一种感觉,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为什么?”
“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
“呵呵,咱们越来越像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是不是这院子里似乎还充满了幽怨的阴气?”
在这不见阳光的雾霾天,又是人称鬼屋的老宅,听他这么一说,颜一寒立马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凉。
“别胡说!我、我可没那感觉。”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不过,我也觉得这里应该就是凶案现场。”他说完环视了一下四周弃用许久的屋子。
就算谢骏昊不说,颜一寒从今晨一迈进这院子起就有些头皮发麻,她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这个地方却着实给人以诡异之感。
他们再次来到昨晚要进入的那间屋前,门上形同虚设地挂着一个早已被人砸开的锈迹斑斑的老式门锁。推开屋门,浓重的潮气迎面扑来,屋内晦暗阴冷,几件陈旧的家具东倒西歪地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不像寻常人家用的东西。”谢骏昊用戴上手套的手敲了敲其中的一件家具。
“这个地区本来是租界,能住在这儿的自然不简单。”
“屋里乱七八糟的,看来到此‘光顾’的人不少啊。”
一阵阴风吹起,卷起了不少灰尘,“咳、咳......”呛得俩人咳嗽了几声,院里同时想起了“沙沙”声。
“什么声音?”颜一寒警觉地立即站到窗旁向外望去,谢骏昊则守在门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只手伸向腰部别着的手枪。
“怎么连个守现场的人都没有?这派出所也太不负责了!”
听到说话声,他们俩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欧阳勋!
“欧阳!”
“啊!”欧阳有些惊恐地应了一声,转头一看,“哎呦,我的妈呀!原来是你们啊,吓了我一跳!”
“有什么好怕的?”
“谢队,你不觉得这里有点儿阴森吗?”
“你又开始了,之前你还说Golden Tower的案子是女鬼干的呢!”
“嘿嘿,那是我想多了。”
“欧阳,昨天的取证没做完吗?”
“哦,是,颜队,因为昨晚二队急着要报告,所以......”
“知道了,你继续吧。”
颜一寒他们又查看了其他几间屋子,情况基本差不多,都是阴暗潮湿、破败陈旧,并没有什么收获。待管区民警到达后,他们便返回了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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