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收队,回去。”
岚青云打手一摆,对着一众发愣的兵哥下了指令,他头也不回上了车。
至于张凡的结局如何,岚青云懒得去关注了。
如果那小子真的不幸挂掉了,那也是怨不得他。如果那小子当初乖乖听话,又怎么会折腾出一场不可拉下序幕的戏场呢?
刚刚还是聚集在高桥上的十余辆车子,马上是呼啸离去,干脆利落。
远处的高塔上,那白昼的亮光,直直照射在滚滚的长江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呼!
蓦然从江面上冒出了一个脑袋,他那一双清澈如同北极星的眸子,一闪一闪……
……
章家,四合院。
章玉楼夫妇正在厨房中张罗饭菜。
阮玲的顽疾自从被张凡治愈后,她似乎回复了年轻时的风采。都是年过四十的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保养后,她仿佛又是年轻上了十岁。
阮玲悄悄扯动了一下丈夫章玉楼的胳膊,对着他努着嘴巴,示意他看着院子外面的一幕。
章玉楼那时候正在负责切菜,妻子的示意,他一挑眉目,朝着窗户看去。
只见院子外,一男一女他们似乎正在赏着院子栽种的花圃。
午后的阳光,温和的撒在他们身上,那一份恬静,竟是好像一对恩爱无比的小夫妻,在花前下卿卿我我。
“呵呵!老章,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宝贝女儿跟他真的是好般配?哎,就是不知道,你的这学生,他是否叫了女朋友。哎……老章,你是他的老师,你怎么不就打听一下,小张他到底有没有处女朋友啊?”
妻子的话,顿时让章玉楼面色一愣,他一愣过后,忽然就明白了妻子的话,他笑着说:“怎么?莫非你这当妈的,已经替女儿着急婚事了?”
“哼!我能不着急嘛。台柳他已经不小了,今年在过个生日,她就三十一岁了。天啊,若是在我们那个时候,她不都成了老姑娘吗?可是你看看,她到了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啊。整天就知道工作,忙忙。”
阮玲悠悠叹息了一口气,忽而对章玉楼抱怨道:“老章,你也是的。台柳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要整天只知道忙于工作,你好歹也得关心一下我们女儿的婚事吧?哎,我看啊,你们父女两都是一个德性。就是我在瞎操心。”
听着妻子的抱怨,章玉楼咧嘴呵呵一笑:“我说小阮啊,咱家闺女她都不着急,我们这做父母的也不好太过干涉她的生活不是?再说了,咱闺女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把她给逼急了,那就是我们做父母的不是了。”
“哼!你从小就只知道护着这丫头。人人都说慈母多败儿,而你老章就是慈父多败女。”
一说到此问题上,阮玲心中没有来由的生气。
宝贝女儿都三十过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不着急吗?偏偏这当父亲的,还有做女儿的,他们似乎对此事一点都不上心。
想起他们父女根本就是从一个模型中刻印出来的德性,阮玲心中觉得心中一阵添堵。
章玉楼发现妻子好像生气了,他也不在纠结此问题,而是转移开了话题:“哎,今天可是我们要遣送小张的饭局啊,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他。砸门还是赶紧把饭菜张罗了,可不能让孩子们久等了。”
“哼!你知道就好。”
院子外面。
张凡一直安静的看着章台柳修剪着那些花花草草。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一直安静的看着。就好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目光也不眨一下。
而章台柳,她无端被张凡一双目光一直盯看个不停,这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这么盯着她看。
一会儿,章台柳就受不了了,她一挑眉目,对着张凡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呃……那个啥,其实我想说的是,经过被你这么一修建的花圃,确实比起刚才好看了许多。”
那不是废话么?
“那是当然。”章台柳撇撇嘴巴,她忽然间觉得张凡的话无聊至极。
两人沉默了一下,章台柳又找了个话题发问:“对了,你是今天回去?还是明天?”
张凡挠了一下脑袋,他想了一下才说:“我想大概也是在这两天左右吧。”
“那就好!我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章台柳继续修剪了一下,不经意间一挑眉目,她又是发现张凡这斯又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不禁是让章台柳心中咯噔了一下。
这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哪有这样目光灼灼的一直盯着人家看个不停啊?真的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章台柳瞬间是没有来由的生气,“你还有事情么?”
“呃……”张凡一抹鼻子,摇头一笑,“没有。”
“那么,我脸上是否有东西吗?”章台柳又是反问。
张凡还是摇头:“没有。”
“那你老是盯着我看个啥?”
“因为无聊。”
“你……”
章台柳忽然是面色一羞红,她杏眼一瞪着张凡:“哼!我看你还真的是挺无聊的。呵,你如果真的是感到无聊的话,喏,看见了吗?我爸妈他们都在厨房忙碌着,难道你这个做学生的,好意思吃现成的么?还不赶紧帮忙张罗去?”
“呃……好吧!我忽而觉得,师姐的话说得对极了。居然是师姐的吩咐,那我就去了。稍后我们在聊。”
张凡说完,他径直朝着厨房走了去。
章台柳淡然撇着张凡的背影,她不由得是神色一怔。她总是感觉到,刚刚张凡那一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莫非那斯在打着她的主意?
脑海中扑闪过了此念头,不由得让章台柳心头一愣。
妈蛋!
她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怪异念头?难道说,她对那小子真的有了某些意念的想法?天啊!这可能吗?她不能否认,那小子的颜值有些好看,尤其当他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小无赖,又是带着一点痞子的味道。这样的男人气息,的确是很Man。
啊!
真的是要死了。章台柳一手抚摸着自己双脸颊上的热度,她一丢下手中的剪刀,匆匆走进了里屋。
谁个少女不怀春?即使老姑娘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