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铺子的少东家,雅舍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按照徐明菲的喜好布置的。
房间里除了京城时下闺阁千金们最喜欢的各种摆设器物之外,还特意用一整幅花鸟浮雕的玉屏风为她隔出了一间专门供她闲暇之余调制香粉香料的小隔间。
这样的屏风在京城的高门大户中算不上顶贵重,却也不是一般官宦人家能够随意用得起的,至少按照常理来说,它不应该出现在一间小小的脂粉铺子中。
可谁叫范氏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呢?
旁人什么样她不管,对待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向来都是舍得的。
这屏风也是她知道自家闺女偶尔会来脂粉铺子小憩,在离开京城回青州之时,特意让人在寻摸出来的。
别说只是一整幅玉屏风了,就算是更贵重的东西,只要徐明菲看得上眼,她都能毫不眨眼地让人给搬过来。
冲着范氏这一片爱女的慈母之心,往日里来雅舍小憩的时候,徐明菲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倚在临窗软榻上欣赏玉屏风上那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花鸟了。
可今天她心里存了事,压根没有心情去欣赏玉屏风,只一手托腮地倚在临窗软榻上,怔怔地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外头出神。
桌上的鎏金莲花熏香炉里升起缭缭轻烟,一股有安神功效的清香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
叩叩叩……
一阵带着几分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什么事?”徐明菲闻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