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如玉也不是傻子,有人趁机浑水摸鱼一事她也听说了,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甚至,她还因此隐隐有几分得意。
毕竟,若不是她有本事,将事情给闹到了太后那边,引得太后同情,借机弄大了事情,某些人想浑水摸鱼都没那个机会。
“可这样得利的是别人,黑锅却是我们来背。”肖荣面无表情地道。
表面上看过继嗣子一事是定国公太夫人弄出来的,可消息稍微灵通一点的人家,谁不知道其中有汪如玉的手笔?
就算不知道,凭着汪如玉日日往定国公府跑的模样,还能想不明白?
晋宁郡王府在京城本来就没几户交好的人家,现在事情一出,与他们府上交好的人就更少了。
原本因为他得了太后的青睐,而趁机想要与他交好的人家也纷纷冷了下来。
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晋宁郡王府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
可偏偏汪如玉还尤不自知,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实在是让肖荣既担忧又无奈。
以前在晋宁的时候,肖荣就知道自己这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娘亲气量狭小,眼界也不怎么宽阔,可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到了京城之后会变得这般自大。
她真当定国公和满京城的人都是傻的吗?
可惜汪如玉注定感受不到肖荣的担忧,见到自己与儿子的分歧越说越多,干脆挥了挥手,不怎么耐烦地道:“行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天色不早了,我也累了,荣儿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娘……”肖荣喊道。
“就这样!”汪如玉瞪了肖荣一眼,直接起身回了里间。
刚才母子俩开始争辩的时候,周围伺候的下人就十分识趣的退了出去。
这会儿汪如玉一走,就只剩下肖荣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
他朝着汪如玉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最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迈着略显沉重步伐离开了。
外头候着的程勇见肖荣黑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心中倒抽一口冷气,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又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最后,他也只能沉默地跟在自家世子爷身后回了院子。
心情沉重的肖荣也无心睡眠,在书房枯坐半夜之后,终于忍不住提笔给远在封地的晋宁郡王写了一封信。
他知道晋宁郡王向来事事都以汪如玉为先,可这毕竟关系到整个晋宁郡王府的安危,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汪如玉继续执迷不悟。
只希望晋宁郡王在这种大事上能够清醒一点,不要太过于沉浸于儿女私情,好歹以丈夫的身份出面劝一劝汪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