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雅望静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开口：“你的意思是，无论我问你什么，你都不会告诉我是不？”
“不是。”火绯对端木雅望说这样的话好像有些无措，咬着唇，手儿轻轻的抓着她一片衣角，低头道：“而是我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告诉你。”
他说时，微微垂头，纤长漂亮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很大的地方，从来没有人与我说话。”
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一个很大的地方？
从来没有人与他说话？
端木雅望皱眉，正要开口，小白鹿就看着火绯：“该不会，就你一个人呆在九重天，或者四海八荒那里吧？”
火绯看了他一眼，点头。
“感觉，你怪可怜的。”小白鹿对着手指，轻轻的说了一句。
端木雅望察觉道火绯不安：轻声问：“你一个人，多久了？”
“不知。”火绯摇头，清明的大眼难得有些疑惑，“每次醒来，没发现其他人，我都会选择沉睡。”
“你就只知道自己是火绯？”
“我的名字，我一直记得。”火绯道。
端木雅望点头，想问他为何会从九重天之上下来，就被他轻轻的扯了一下衣角，然后他咬着小嘴唇问：“你会不会不要我？”
火绯说时，大眼水光盈盈，端木雅望不知为何，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自动心软了，伸手去摸摸他脸蛋，“不会。”
“你比我想象中要好。”火绯双眸一弯，笑得灿若星火，整个人稚气了不少，却比不笑的他漂亮了不止千倍万倍。
“我天！”
端木雅望看到这样一张小脸蛋，几乎无法用言辞形容自己的感觉，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人家：“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你这么好看的小孩？”
话罢，她想到一个人。
不，或许会有。
公玉澜止小时候，应该也有这么漂亮的吧？
火绯人很聪明，但有些东西，却是什么都不懂，闻言小脸红了红，被赞得手足无措，看着端木雅望轻声问：“我，我长得很好看么？”
这么短时间，她竟然就赞他两次了。
“很漂亮。”端木雅望加重了语气，伸手戳戳小白鹿的小脸蛋，“是不是啊小白白？”
小白鹿瞥一眼火绯，原本想要看了一眼就转开视线的，但是看了一眼就想，这人没见的火焰怎么这么漂亮。
然后，看到火绯的眼睛和睫毛，又想，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这么完美，还有，他鼻子，他嘴巴……
“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白小鹿直直的盯着火绯好久，火绯看一下他嘴角，静静的说了一句。
小白鹿一听，哦了一声，当即伸手要去擦嘴巴，但是想起什么，猛地顿住手，义正言辞道：“告诉你，你不要想歪了，小爷平时也流口水的，不是看见你才想流口水的！”
端木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