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旗山张开的嘴巴顿时阖上。
小白鹿咂舌:“姐姐,你如何知晓他会跟你说换交易条件的?”
简直有读心术啊!
端木雅望没用他,看着钟旗山病床旁边的小安桌上的沙漏道:“容我提醒一下,还剩下两刻半钟,希望两刻半钟的时间,足够你思虑完毕的同时让你能够将要说的说完。”
话罢,她看也不看钟旗山一眼,随手拉过房间内的一张椅子,翘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优哉游哉的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本书来,静默翻看。
和她的悠然相比,钟旗山便显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身上的冷汗,几乎将他身上的衣衫都沾湿透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眼看沙漏里的沙快要漏尽,钟旗山眼一闭,牙一咬,开口:“端木小姐,我愿意和你做这个交易。”
端木雅望翻页的手一顿,身子一旋,转过来看着钟旗山唇儿勾起:“很好。”
“不过,这件事越少人知晓越好。”
钟旗山说时,盯着落九尘几人看,脸上的冷汗跟水似的不断的下,脸色白得厉害,他的手下看着,忍不住给他地上来手帕,让他擦汗。
钟旗山捏着手帕擦了一会,上面便是脓液和汗水的混合,顿时自己都厌恶的将手帕给扔了。
端木雅望知道钟旗山是想要让落九尘他们出去,“钟宗主,不用避讳他们。他们除了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会说出去,而你即便只跟我一个人说,我与他们必定是会在一起办事的,也一样会知晓。”
钟旗山迟疑:“你们确定你们不会说出去。”
“确定。”
除非是公玉澜止和梵经。
不过,对于妄执街,他们二人估计比他们这里所有人都要清楚。
“好。”
钟旗山深吸一口气,对自己的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你们先出去吧。”
“是。”
钟旗山几个手下都知道他要与端木雅望谈交易,应一声,便出去了。
房间门阖上,房间内一片寂静,端木雅望等人都直直的看着钟旗山,等着他开口。
钟旗山估计压力很大,冷汗还咋在不断的渗出,有些还从眼皮滑落到眼眶去,他胡乱的用袖子随便擦拭两下,开口:“其,其实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
端木雅望眸子眯起,“钟宗主,你别告诉我,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吧?”
“不是!”
午夜快到,钟旗山一想到要发病就整个人害怕得汗毛竖立,端木雅望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他怎么敢得罪她。
他抖着嗓子道:“我是说真的,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清楚的,怀楠是在你们帝国出事的,我当时根本就不在那里,还远在金乌宗。”
端木雅望听着,想起确实她当时未曾见过钟怀楠。
“怀楠出事,是釜山飞鸽传书给我我才知道的。”钟旗山回忆着道:“当初我听到消息非常生气,怀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