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和百姓们闹的凶,大理寺办事的效率也很快。
一盏茶的时间内,大理寺正门大开,放任百姓进入内院,于堂外旁听。
而周家一家老小,也被章文亲自出面,温声软语的请到了公堂之上。
‘清风廉正’的蓝底金字牌匾高高的悬于公堂中央,大理寺衙役手持杀威棒,面色肃凝的分立两旁,目视前方。
整齐划一的威武声伴着杀威棒咚咚的击地声响彻在整个大堂之上,震的人心发荡。
章文高坐于公堂中央,手中的惊堂木一拍,于一片突如其来的寂静肃穆中,威严出声,
“传临安谢氏之女谢华宁上堂!”
谢华宁缓步而入,依礼叩拜。
宴祯不曾出面,而是和封衍一道坐于侧堂之中,两人隔着一道镂空祥云纹梨木屏风,静静地关注着堂上的情形。
谢华宁一露面,原本跪在一旁的周曹氏便突然起身,呼喊着朝着谢华宁扑来,
“谢华宁,你还我夫君命来。”
堂外,旁听的百姓们也被周曹氏这凄厉的一喊调动起情绪来,指责声如潮水一般涌进堂内。
谢华宁不曾出手,只是微微一侧,躲开了周曹氏挥舞而来的手。
惊堂木狠狠一拍,章文蹙眉低喝,
“公堂之上,肃静!”
两个衙役同时上前,一左一右扣住周曹氏,
周曹氏脸色惨白,双眼红肿。
她挣扎了几下,猛的一抬头,目光愤恨的看着章文,
“章大人,亏得我夫君曾经称你是一个刚正严明,铁面无私的好官,结果你就是这样包庇凶手,徇私枉法吗?”
章文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将人松开,随即沉声道,
“周曹氏,本官念你刚刚丧夫,因此恕你方才扰乱公堂之罪,但是,公堂是用来审理公案、严正明纪的地方,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你若再扰乱公堂秩序,休怪本官依法处置于你。”
周曹氏目光愤恨的看着章文,片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也不言语,眼泪簌簌而下,看上去凄惨无比。
章文看了她一眼,将目光看向谢华宁。
“谢华宁,今有御史大夫周文竟于南大街西巷中被人杀害,京冀巡城卫之人于尸体旁边拾到谢氏腰牌一枚,对此,你做何解释?”
谢华宁目光直视章文,回答不卑不亢,
“回大人,谢氏与周大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实在没有理由杀害周大人,定然是凶手不知从何处取到了我谢氏的腰牌,借此栽赃陷害,还望大人明查!”
“你胡说,你有理由杀害我夫君。”
周曹氏忿忿出声,语气哽咽,
“你心思歹毒,刁蛮任性,因为一己之私火烧千阙楼,害死了许多无辜之人,我夫君身为御史大夫,有监察百官万民之责,他替千阙楼枉死的百姓不平,因而这段时间,一直在上书皇上,要求皇上严惩于你,你定然是因此恼了我夫君,这才残忍的杀了他。”
周曹氏话落,谢华宁不禁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皇后可真会选人,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周文竟是御龙阁的一系的官员,她这一招栽赃陷害,可真是一箭双雕。
“回大人,且不说千阙楼一事,皇上已经有了决断,小女实在没必要再去杀害周大人,徒增是非,就算是小女想要泄愤,那上书斥责小女之人也并非周大人一人,小女如何偏就杀他一人泄愤?”
话顿,不等众人发声,谢华宁便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