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祯莫名,
“怎么了?”
谢华宁犹豫再三,还是无语道,
“你别用这幅口气说话,很像我们那有个员外家的傻儿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每次都问,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有点蠢。”
宴祯有被打击到。
为了挽回面子,他轻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那两个拦路的守卫,随后微微一笑。
“北王府,宴祯,两位能让路否?”
两个守卫被他笑的头皮有些发麻,其中一人弱弱道,
“世子爷,小的们哪能不认识您呢,只是我们大人说了……大理寺人员杂乱,怕不小心冲撞了您,所以您且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案子他会办,等破案后,您和他一起去向皇上复命就是了。”
守卫话落,看着他一脸的虚心,宴祯想都不用想,章文那臭老头的原话肯定比这难听多了。
不过嘛,嘿,他这人就是个怪脾气,就喜欢做给人添堵的事。
所以,宴祯没吭声,只是突然抬脚朝左右两边一踹。
守卫滚下台阶,哎哟了两声,宴祯回首朝谢华宁挑眉一笑,
“走吧,可以进去了!”
谢华宁往里走,越过他身旁时,颇为无奈道,
“现在不像傻子了,像只耀武扬威的花孔雀!”
宴祯:“……”
章文正在房内翻看十四个学子的个人信息资料,在发现撞死的七个学子都是登州人士后,他两道眉头紧紧的绞在一起,神色在昏暗的房间内显的尤为沉重和难看。
“十五年了,难道,这都是报应么……”
“报应?呵,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手里判处死刑的人不下千百人,竟然还会信报应,可真有意思。”
“谁!”
章文低喝一声,神色猛的一变,惊慌之下还打翻了手旁的烛火。
放在桌案上的资料突然燃烧起来。
一道人影突然闪身而入,三两下扑灭了火,把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纸张拿了起来。
“温平,登州人士,年方十九,大鄢朝一百四十七年登州解元,双亲早失,家中唯有一年迈眼瞎的祖母,家境……”
剩下的字被烧了,谢华宁想,应该是家境贫寒一类的。
不待她多想,手中信纸便被人一把抢了回去。
将资料整理好压在一堆公文之下,章文吹眉瞪眼的看着宴祯,
“你来做什么?”
宴祯双手环胸倚靠在门框上,目光幽幽的看着神色慌张的章文,
“大人反应这么大,是不欢迎本世子呢,还是在怕本世子听见了大人方才的自言自语?”
他这么问,加之他第一句话,章文便知道他是听到了自己低喃的那句话。
眸光里闪过一丝慌张,章文很快整理好情绪,
“不欢迎!”
话顿,他没好气道,
“是北王府的长塌不够软,还是十里春的美酒不够香,宴世子不在美人堆里欣赏歌舞,跑到我这大理寺来做什么?”
臭老头,见到他就没有好话。
宴祯偷瞄瞄的看了谢华宁一眼,见她神色平静,当下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他眼波幽幽的瞪着章文,嗤笑出声,
“大人不必转移话题,本世子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协助大人查办十四学子一案,所以,现在本世子想问问大人,你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案子,跟十五年前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说的报应……是什么意思?”
宴祯话落,章文的眼皮肉眼可见的一跳。
他目光躲闪了两下,不去看宴祯,
“宴世子想多了,本官方才说的那句话是指家事,跟此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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