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祯尚且不知自己只是随手丢了个人,便轻而易举的改变了自己多年以来纨绔狼藉的名声,顺便还给自己立了一个深情的人设。
北王府暗牢内。
单千秋被铁锁链绑在木架上,他垂着脑袋,明显是昏了过去。
墨尘面无表情的守在一旁。
谢华宁和宴祯坐在木架不远处,两人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唯独绥音蹲在地上,用手指逗着小花不停地打转,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上单千秋一眼,大眼睛里满是厌恶和杀意。
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暗牢里的小窗,见天色已经黑了,宴祯这才淡淡出声,
“时辰到了,把他弄醒吧。”
墨尘闻言,俯身舀了一木勺的冰水,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单千秋兜头破去。
“唔……”
单千秋冻的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看见了坐在他正前方的两个人,单千秋猛的挣扎了两下,瞬间清醒,
“宴祯,我好歹是一宗之主,天子脚下,你胆敢擅自动用私刑,还不快放了我,不然,我一定到皇上面前去参你一本!”
听他直呼宴祯的名字,墨尘神色一变,突然上前。
接连三拳狠狠砸在单千秋肚子上,单千秋痛苦的睁大了眼睛,身子往前一躬,吐出大口鲜血来。
宴祯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慵懒的撑着额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单千秋,
“每天参本世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再者,落到本世子手里,你觉得,本世子还会轻易放你离开吗?”
墨尘方才下手一点不留情面。
单千秋意识到了,宴祯是真的敢杀他。
“你……你就不怕万烬宗的报复吗?”
单千秋艰难出声。
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他死了,那三个老东西,只会另推一个人上去继承宗主之位,根本不会为了他得罪宣武沈氏和北王府。
宴祯果然笑了,
“万烬宗一向不讲仁义道德,欺软怕硬,都是一群谁强便服从谁的怂货……你觉得,你和绥音,他们会选择谁?”
单千秋目光一怔,随之看向蹲在一旁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的小丫头。
这双眼睛……
单千秋头皮一麻,他想起来了。
“她是毒奴王!她怎么会在这里?”
单千秋只觉全身血液一凝,
“凤长欢……不对,宴祯,你北王府不是皇上一派的人吗?那凤长欢救走的人为何会在你这里?你暗中勾结隐凤府?”
宴祯冷冷一笑,
“这些谁告诉你的?真是可笑,我北王府,从来不是任何一派的人。”
单千秋抿唇不语。
谢华宁突然出声,
“单宗主,若知道这么些年,你一直死性不改,那夜在长祁山,我就该再废些时间,直接宰了你。”
单千秋眸光一怔,
“长祁山……你是……你是凤长欢?”
他一脸的不敢置信,谢华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