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宁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路上换了好几匹马,别人要七八天的路程,让她生生三天,便赶到了。
只是,一到临安的地界之上,她便停了下来。
即便处在边界之处,谢华宁也听到了各种各样,关于虞大公子和虞棠婚事的事。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谢华宁觉得大吃一惊的事,便是传言说,谢云澜犯了杀人之罪。
并且,他杀的,还是威宁侯府的阳乐郡主。
威宁侯府的老夫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姨母,膝下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前威宁候留下一个独女便因病去世了,不到一年,他的夫人,便也随他殉情而去,留下了一个孤苦无依的幼女,也就是传言被谢云澜所杀的阳乐郡主。
在大儿子死后,二儿子继承了威宁侯府,育有一子,今年刚满十八岁。
因着父母早亡,从小孤苦无依,所以,老夫人及威宁侯府所有人,都尤其宠溺这位威宁侯府唯一的小姐。
偏偏这阳乐,随着年纪的增长,出落的越发美丽。
并且她自小聪明好学,年方十八,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整个临安,出了名了的才女。
因着这些,老夫人亦是更加宠爱这个孙女,可以说,阳乐郡主从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身份尊贵,得天独厚,比之皇都内的金枝玉叶都不差。
可是,偏偏谢云澜杀的,就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在威宁侯府的施压之下,临安郡守下旨,将谢云澜从虞家带了出来,关入了大牢,并言十日之后将其处斩。
加上前后来回送消息的时间,到谢华宁快马加鞭赶到临安,已然过去了七日,这也就意味着,还有三天,谢云澜将会被处斩。
而虞大公子虞淮的大婚之日,刚好,也就在谢云澜被处斩的那一天。
而谢华宁此刻在临安边界之处,若想赶到临安城,快马加鞭也得一天半。
想到此,谢华宁秀眉微蹙,
“来不及了!”
想罢,谢华宁水也顾不上喝一口,便快速起身,纵马片刻,便出了临安边界城镇,来到一个树林之中。
谢华宁骑在马上,一边纵马飞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右手拿起小竹筒,放到唇边,粉唇微启,轻轻一咬,竹筒的塞子弹出。
随即,谢华宁握着小竹筒的右手一扬,瞬间,一道火光从竹筒里喷射而出,直冲天空,在湛蓝得天空之上,绽放出一多鲜艳如血的赤红色信号。
谢华宁信号一经发出,当下,尚远在百里之外的临安城之中,私下一股暗流,瞬间启动。
一枚信号,即刻,便乱了整个临安城。
但是,即便整个临安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动荡不已,有一个人,却心如死水,只是坐在寝宫的大床之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支在膝盖之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床榻。
如果此刻谢华宁见到她,一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目无焦距,恍如木偶一般的女子,会是她自小便认识的那个可爱呆萌,活力无限的小丫头,虞棠。
可是,眼前这人,熟悉的五官,明显就是虞棠,只是,她浑身上下的气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参见大公子!”
“起来吧!”
片刻,门口传来了一个清冷的男声。
那声音淡雅好听,只顿了顿,便再次响起,
“她还是不肯吃饭吗?”
“回大公子,小姐还是不肯吃饭,我们送进去,都被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