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齐齐上前,朝着谢家人而来。
谢平淮脸色一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谢华宁拦住了。
“无事,总归我也是要陪你们一起去的。”
谢平淮闻言没再说什么。
官差过来拿人,谢华宁眼尾一沉,
“我们自己会走!”
那些官差被她喝的一愣,神色略有不满,但也没再为难。
一行人到了衙门,乌泱泱的占满了大堂。
衙门外,也围拢了许多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没多久,陈贺升身着官服,匆匆忙忙上堂而来。
目光在堂下几人身上一扫,陈贺升头疼不已。
先是火烧千阙楼,再是谢云澜杀人,后是谢华宁劫狱,导致他手下官差死伤众多,如今,又牵扯到了命案……
这个谢家,能不能举家搬迁到邻省去啊。
陈贺升头疼不已,但还是得按照着章程办事。
了解了一番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贺升又逐一询问了众人。
然而,在义诊堂门口还声泪俱下,老实交代的几人,到了大堂之上,便全然反水了。
无赖声称自己只是路见不平,多言了两句,就被谢云澜以性命相胁。
被谢云书抓回来那人,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路过,压根不知道什么飞镖,是谢家人在栽赃陷害他。
而那妇人,就更绝了。
她抱着自家浑身是血、如今仍旧昏迷不醒的男人,声泪俱下的控诉,谢家义诊堂害死她公公,她们上门求公道,自家夫君反而被谢家人打个半死。
总之,几人忽然默契起来,统一战线,把目标,全部指向了谢家。
虽然在义诊堂门口,不少围观百姓都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话,但是,如今几人一口咬定,当时是受谢家淫威所迫,害怕之下所以胡言乱语。
如此一来,便是陈贺升更偏信于谢家,但没有实际证据,他一时半会儿也毫无办法。
而听着他们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谢平霁几人气的脸色铁青。
反观谢云书和谢华宁,一脸的平静从容,就像是早就知道这几人会翻供一般。
陈贺升耐着性子,听完了几人的话,这才把目光幽幽转向谢华宁。
“他们几人所说,和你所言全然不符,对此,谢华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华宁上前行礼,言语冷静。
“大人,其他的暂且先不论,但这妇人,声称是我三叔所赠之药害死了她公公,但我想问问她有什么证据?
毕竟,我三叔与他们无冤无仇,何须冒着杀人的风险,亲自赠药去毒害一个年迈多病的老人?
再有,据小女所知,这户人家连给老人请大夫抓药的钱都没有,那家中定然一贫如洗。
可这妇人在街上时,曾言有人指使她夫君毒杀亲父,用以栽赃谢家,还给了她夫君两百两银子。
小女还请大人即刻派人前往这人家中搜查,看看他家中是否有这两百两银子,如此便可知此事真假。”
谢华宁话落,那妇人一哆嗦,目光慌乱躲闪,明显慌了。
陈贺升心里有数,当下就让人去那妇人家中查探。
一官差应声而出,谢华宁却突然出声,
“还请大人派一心腹前往。”
闻言,出列那官差脸色猛的一变,目光愤愤的看着谢华宁。
“都是在衙门办差的,谢小姐如此针对我,可是心中有鬼?”
谢华宁闻言扫了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