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眯着眼眸看着她,没有吭声。
谢华宁回过神来,抬手将绥音拉到身后,随后挑眉看着亭子里的男人,惊讶出声,
“毓王殿下?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据我所知,毓王的车架,如今刚自青州出来吧?”
来人正是前太子殿下,如今的毓王,萧文毓。
闻言,他扬唇一笑,答的自然,
“毓王的确还在青州过来的路上,所以,我现在只是谢大小姐的故友,萧文毓。”
谢华宁的目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遍,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故友要叙旧,何不拜贴登门?反而孤身一人来这荒郊野外?”
萧文毓今日仍旧着一身黑袍。
只是,较之贵为太子时,此刻的黑袍少了金边和金丝龙纹。
通体的闷黑,显的今日的他,愈发的沉稳内敛,高深莫测。
仿佛是知道时间紧急一般,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初来临安,自是应该登门拜访,只是,先不急,等我们从广陵回来再说吧。”
“我们?从广陵回来?”
谢华宁轻笑了一声,
“是我听错了还是毓王殿下说错了?如果我没记错,封地藩王,没有皇上的允可,是不能擅自离开封地的吧?”
萧文毓抬步出了亭子,自顾自的解了马。
“都说了,毓王如今还出青州的车队上,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萧文毓,毓王行动受限,但萧文毓,可没人能管得着。”
话落,他已经牵着马走到了谢华宁的身边。
“再者,我知道你们要去广陵做什么,我也不怕告诉你们,金东安,的确是我母后派人叫来的,目的,也正是宴祯,如今不仅金东安,就是整个广陵金家,都做好了不顾一切也要除去宴祯的准备。”
牵着缰绳的手一紧,谢华宁目光敛了敛,凝眸道,
“毓王殿下虽然暂时遭了难,但是,凭借皇后和金家的势力,殿下并非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殿下与我们也算是站在对立面的人,那为何又要告诉我这些?”
萧文毓淡淡一笑,
“嗯……那你就当我看你顺眼,所以想帮你吧,毕竟,以后我可是要在临安讨生活的人,还指望着谢大小姐多多照顾呢。”
谢华宁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忽然道,
“皇后突然将我从隐凤府除名,还连夜将隐凤府的势力从临安撤了出去……这其中,有殿下不少的功劳吧?”
萧文毓也不推诿,扯了扯唇角,
“没错,这是我答应你的三件事之一,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会做到。”
谢华宁扬唇一笑,
“多谢殿下,只是,我也不瞒殿下,我现在忙着赶路,是要去追赶劫持金东安,如此,殿下还认为我会带上殿下一起吗?”
“为何不能?”
萧文毓嘴角扬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来,
“我比你了解这人,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抓他呢?”
“帮我抓他?”
谢华宁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殿下没搞错吧,那可是你娘家人,说白了,也算你的势力靠山,你说你要帮我一个外人抓他?殿下在说笑呢?”
萧文毓抬手揉了揉额头,像是有些无奈,但嘴角却挂着愉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