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圣连忙赶了上去,咋咋呼呼,“别急着害羞不是?你先说说,你自己这次来我北望台,是于公多一些呢,还是于私要少一些?”
对于两个区别根本不大的选择,王子果断地选择了两个都不选,闷声不吭默默行走前方。
柳彦圣哈哈大笑着跟在身后,不断嘟囔着“要讨个说法来,你王子不是号称千杯不醉?这次咱们就来它个一千零一杯如何?反正这酒,你是逃不掉的。”
走在前方的王子,一张脸愈来愈黑,在想自己要不要在气势上震一震这小子,一拍胸膛,大吼一声“海量”?
仔细思索过后,王子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吾辈读书人,要斯文。
当两人路过李清源身旁时候,柳彦圣一拍李清源肩膀,自来熟道:“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一听有酒,李清源眉头一挑,喜上眉梢。
齐浩然则是将手随意向身上一抹,大摇大摆着大袖飘摇过,占据百里地界的大门大户呐,那酒水能差了?
至于说岳独尊?老人一拍腰间酒葫芦,梆梆作响,其内早就空空如也喽。
一众黑甲铁骑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皆有笑意,随意抖掉聚集在刀尖上的血珠,收刀入鞘,今晚干瘪好久的肚子,就要久旱逢甘露,保管能见到油水了。
只不过众人脚步忽然一滞,男子的铁骑几乎在刹那之间,本就紧绷的神经愈紧三分,肌肉高高隆起用力而不自知,如临大敌。
巷道尽头,出现了一位满头红发的高大魁梧男子,那头红发像是在鲜血之中侵染无数次后漂成。
男子抬起一双赤红妖异的瞳子,一瞬不瞬打量着白衣少年。
紧接着男子迈出了一步,一步之后,他人已刹那来到白袍少年面前。
随着红发男子动作,众将士已经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吞咽唾沫的声音,清晰可闻。
并不是因为将士们如何胆小如鼠,而是因为这位红发男子,是那魔坛之中唯一胆敢称王称尊的家伙。
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众将士还是心跳如雷鼓,这与凭借秘法才堪堪进入灵海境界的一众黑衣客截然不同,死在这位手上的那些实打实仙人境的一方巨擘,没有一郡,也有一城,更谬论灵海境所谓的天骄们,没有万数,也有千百。
匹夫一怒,血溅十步,而这位魔王一怒,曾使得万里魔疆,皆蒙上一层红色。
这位大魔曾亲口昭告天下,当今天下,谁有胆子觉得能把自己从那王座上打下来,他便将这魔尊之位拱手相让。
所以此人牢牢稳稳地坐在那张椅子上一千八百余年,可以说这位老魔,是世间活化石之一,并不为过。
之所以如此,不仅是因为此人在那座充满血腥的魔域之中,端坐在那张血色王座之上千百年来,从未有一次败绩。
更因为老一辈大佬的不愿,以及许多后来者的不敢。
在那座向来强者为尊谁也不服谁的魔域疆土之内,此人被称为古往今来第一魔尊,赤羽。
赤羽眯起一双火红眸子,向李清源一指,开口若黄钟大吕道:“借用此人一两天。”
王子与柳彦圣几乎刹那之间为这道声音所震,又在刹那之间惊醒,而后正要动作的两人便被一道无形声波抚过,颓然化作一青一蓝两条白线倒飞出去。
小楼楼气全部聚于一袖的齐浩然一掷袖袍,一股凶猛罡风自起。
一双老拳呈金黄色彩的岳独尊一拳随之至。
砰然炸开一抹绚丽色彩。
只不过齐岳两人神色都不太好。
再看那魔尊所处位置,哪儿还有那赤发魔尊与那白衣少年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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