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又是那位老僧的一阵骂骂咧咧,三人对视一眼,同时止不住地嘴角上扬,依稀之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三人结伴而行,初出茅庐的那段峥嵘岁月,如今三人的弟子,也如他们那般,开始跋山涉水,闯荡天地了。
醉汉忽然一顿,瞥向眼前的一众仙人,冷笑道:“怎么?觉得我们神子不在此处,你们就有理由来一句‘你们毫无理由擅闯国境,是否是想与我们大韩开战’了?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们的神子如今还有在你们大韩地界的嫌疑,我们怎么也得寻出他们才是吧?所以像是挖开你们大韩祖脉,打碎你们的护国大阵,截断你们三江五河的水源,也是十有八九可能发生的事情嘛,见谅个啊,什么时候我们找到了神子,我们就啥时候走。”
大韩仙人们如丧考妣,听听这说得是人话?
秉承“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老儒更是满脸鄙夷道:“怎么?就允许你们这些不入流的仙人,偷偷跨过国界,就不允许我们也来游山玩水?你们的道理,有些欠考虑了啊,不巧,我最喜欢和人掰扯道理了。”
那一众大韩仙人已经是欲哭无泪了,您讲道理就好好讲嘛,又托起一轮圆月在肩头是啥子情况嘛!
至于那个一看就不太好惹的老僧则是神色不善,眼睛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孙晋,“我还有些纳闷了,这大韩的决断,什么时候成了是你能够决定的?还是说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你们圣堂在背后授意?”
这位僧人伸出脚尖轻挑脚下土地,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道:“我们这些信了佛的地庵僧众,么得办法,天生就是贱命一条,泥腿子出身,就只能做那苦行僧的勾当,以双脚丈量大地,尔来十万八千里的土地,已过脚下,有就在好奇,你们圣堂的那地界,难道就更大更奇了?所以能够孕育出你这副贼胆儿?有空的话,老僧一定抽空去走一走。”
没想到醉汉当场瞪眼过去,圆场道:“别吓咱们的孙大圣主,人娇贵着呢,不顶吓。”
在醉汉身后早有一位王朝的年轻仙人周身有一灵动仙剑,来回游曳,犹如锦鲤一条,赤霞缭乱,他伸手抚下那只缓缓“抬头”的仙剑,眼中战意昂扬,跃跃欲试道:“别瞎说,咱们的圣堂之主岂是这般人物?你说对吧?嗯?圣堂堂主?”
孙晋眯起那双眼眸,轻声问道:“小子,想要单独挑战我?想过自己够格否?”
这位一袭银铠的圣堂堂主身形骤然飘远,一拳头砸烂了一位大韩仙人的脑袋,顺势震荡气机,将那人好不容易飘荡而出的神魂给震了个粉碎。
孙晋随意瞥了眼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孙子权,这位男子顿时作痛心疾首状,怅然道:“可惜了……”
他身影骤然飘逝,速度快到即使一众王朝仙人纷纷祭出自己最凌厉的杀招,皆不能够留下这位御风而去的男子。
醉汉笑眯眯地阻止了一众仙人的跃跃欲试,有仙人当场不满道:“老神仙,难道还要任由咱们这位圣主大人飘然远逝?”
在一众仙人当中仍旧当得起一个“老”字的醉汉摆了摆手,“怕啥?咱们和那圣堂的你来我往,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你们这些娃娃若是留了半分力气,老子就抽烂你们的屁股,当然啦,女子除外。”
当场有女子仙人羞红了脸蛋儿,更有男子仙人毫无顾忌地高声大笑起来,这些个至少年龄近百的仙人们全部自然而然,好像将醉汉这般言语当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一众仙人忽然一顿,整齐望向那老僧。
老僧平平淡淡踏出一步,朗声道:“先与大韩算算帐。”
……
在那大韩山脉之巅,站着一位格格不入的女子,因为女子与周遭仙人们的境界迥乎不同,可是身旁的那位老仙人,却被女子训斥得一脸委屈巴巴。
这也自然,谁让自己没有告诉女子自那一场金竹洞天的开启,就是一场大局?伸手摸了把通红的下巴,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胡子又被女子给揪下去了大把。
只是老人敢怒不敢言就是了,若是此刻反抗,那下场老人心里门儿清,仅剩下的几根胡子定要遭殃咯。
他一双眼睛熠熠生辉,望向远方远远处,那踉跄而行的三人,身后跟着只带着戏谑神色的金甲猴子,笑意温淳。
因为记起一句话,“翻山越岭跃海中,轻轻磨难八十一,苦来若饴淡淡尝,谈笑生起怡人风。”
一袭记得此首莫名其妙的诗词,名字倒是起得十分大气啊……
如此方可见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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