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清源倏然而去,自然见到了那三个朝向神庙之中投射石子的年轻人,并不是印象之中的顽皮孩子,下手不知轻重,心中没有一两数,而是三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手中所用器皿,且是那精心制造的一把劲弩,攒射时,有咻咻破风声,劲道不凡。
李清源先于面露狠色的几人,一巴掌扇在为首居中那人的脸上,直将此人的满口牙齿当场打碎了一半,之后李清源一步迈出,一个延转腾挪,便在三人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仍然能够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两人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想要拔腿跑走,便觉得背后倏然冒起一阵阵寒气,尚不能胆战心惊的回头看去,便被一直大手给分别钳住了脖子。
那对肌若虬龙游走,不断有成块肌肉高高奋起的胳膊不见有丝毫用力,便将两人个给离地举起,同时那双如钳双手微微用力,便将两人给重重撞在墙上,原本青瓦青砖组成的小巷墙上顿时多出两团人形大坑。
不待一张脸庞都憋成了酱紫色的男子有所喘息机会,在他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便缓缓抬起了那双血红的眸子,一寸寸如潮压制,那眸中仿佛又一片片刀山火海,业障炼狱,又有无数杀人厉鬼磨刀霍霍,几欲将两人的理智掀翻在地,剁开他们的骨头,剖开他们的肠子,两人如出一辙的双股战战,几欲先走。
其中一人更是不堪,直接便被如此状态下的李清源直勾勾盯着,当场有一滩黄色腌臜物喷出,裤上顿时湿漫漫一片,给吓尿了裤子。
李清源将两人猛然拔高,掷地一甩,两人分别以头栽地之姿势,半截身子陷入坚硬地板之中,当李清源将他们从地下拔出,随手丢在一旁的时候,晕乎乎的两人无一例外,皆是脑袋上多出了一道算不上浅的口子,哗啦啦留着鲜血。
如此状态下的两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中为首那人捂着自己肿起极高的嘴巴,向其余两人疯狂递眼色,继而神色怨毒,直勾勾盯着李清源,似乎想要当场将这一袭白袍褴褛,一看便是与那小灾星是一个路数的贱种给用脚碾死,生吞活剥。
李清源面色平淡的来到此人面前,伸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此人另一半脸上,将之本来就极其高的脸庞给扇得再一次肿起极大一块儿,其中碎裂的牙齿,还有部分刺破了腮帮,露出半截血淋淋又白刺刺的一块。
李清源一对眼眸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自己落入魔尊“魔爪”之中的时候,可没少从魔尊手里学习怎么将人的意志一点点磨没的手段,最后能够挺过魔尊手段的,世上人几乎没有,就连他自己当初都差点没有当场搁地上砰砰砰磕上几个响头,以求痛快一死。
食连知苦味,久病成良医,李清源如今自然也知晓了其中手段,轻轻掰过此人的手指头,手下轻轻用力,便有咔嚓一声蓦然响起,那一直低着头的两人偷偷看去,差点儿没有当场背过气去,因为男子那只被李清源抓住的手,居然已经呈扁圆形,一片片骨头碎裂成片,连同裂开的指甲披散开来,一汩汩殷红鲜血从其中伸出,男子一张脸庞已经因为强行忍痛的关系成了酱紫色,一颗颗豆大汗珠从他头上微微渗出,终于演变成了满头大汗的模样。
李清源轻声一笑道:“哟?还挺能忍的?接下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其余二人负责验证,若是有一句诉之不准,那么我便要捏碎你一根手指,反之,若是让我察觉除了丁点儿你们欺瞒与我的迹象,那么就是要轮到你们二人遭殃了,听明白了?”
那两人赶忙点头如啄米,生怕点头满了,都会被眼前这位死神给挂念上,因而项上人头不保。
凌厉目光飞快略过其余两人,最终定格在那为首男子身上,李清源咧嘴一笑,“是有人派你们来么?”
为首那人,默不作声,只是以一对凌厉怨毒的目光,恶狠狠盯着李清源。
李清源望向其余两人,两人慌忙摇头不已,已然知晓答案的李清源便裂开嘴角,朝向满脸涨红的男子邪魅一笑,“回答错误。”
又是瘆人的咔嚓声传出,只是这一次李清源的下手可没有先前那般干脆,一根手指,竟然没能一次性将之碾碎,于是他随之又是一手沿着未曾碾碎的骨头向上,一根手指,三根指节,共分六次才完全将之碾碎,这人终于不能忍住,跪在地上哭嚎起来,只是这样又如何,李清源仍旧冷漠地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与那血族是甚关系?”
一连三问,跪在地上,已经干呕起来的为首男子赶忙抬起手掌来,软绵绵的两根手指耷拉与否也不管了,只是一直摇头,终于开口,只是每次开口都要忍受一次剧痛,禁不住呲牙咧嘴道:“我们生来就在此,自然是此地人,云山城自打我们记事起,便是如此模样,至于血族,又是什么?”
李清源瞥向其余两人,发现两人也是如此神情,禁不住摇头不已,“看来是真的。”
为首男子骤然狼狈尖声呼喊起来,原来是李清源一手捏碎了他的另一根手指。
“只是这个答案让我很不满意。”一袭白袍的他深深呼出,向另外两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