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袭黑袍伸手一抹剑身,本就由凌厉剑气组成的金光长剑瞬时闪闪发亮,与孙子权近乎一模一样的男子蹙起那道眉头来,问道:“你与李清源是否签订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契约?”
兔子赶忙摇头如拨浪鼓,满脸写满了诚挚,“不曾有过,我倒是想要与李神子大人签订契约的,可是不敢啊,要知道原本根本不是如今模样的我有多么威武?即使力量未曾真正恢复,可还是算得上通天的修为了吧?不一样被咱们这突然就破镜了的李神子给打得我那些故友见到我,约莫唯有一句‘为何你如今变成这副鸟样儿’喽。”
见黑袍男子神色稍霁,兔子就想松一口气,可未曾呼出气来,就有一股子磅礴气息袭来,让小兔子禁不住上下牙齿直打颤。
那一袭黑袍一摆手沉声道:“没时间听你从这里胡乱掰扯,记住一事,以后战场之上,我需要这个年轻人以前无古人的姿态,出现在那古战场上,可曾记住?”
小兔忙不迭点头,心下却觉得当真在此杀了自己才好,有你们两座大山横亘前方,“前无古人”不明显就是在放屁?
只不过小兔也不计较,反正如今是怎么能够让这两人安心离开它就怎么来,不然眼前一直有这两人在不停晃荡,当真是要了兔命了。
那一袭白袍一步迈出,倏然出现在小兔面前,几乎与兔子脸贴着脸,伸手蓦然一扯,一手搭在小兔肩膀上,笑嘻嘻道:“上次的约战你就很好,说什么打不过我下辈子就当个兔子?如今这副模样,不赖嘛,信守承诺这一优良传统记得继续保持啊!”
仅仅是搭在兔子肩膀上而已,兔子却一下子满头大汗,浑身僵直不能动,唯有一对火红的眸子,瞪得浑圆,以至于那一袭白袍是什么时候放开的自己,兔子浑然不觉。
那一袭白袍抬头望向天际,天际将倾,天空撕裂,大地隐约有岩浆滚动,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是第几次看到如此画面了?
他不由以袖遮面,作欲泫欲泣状,扭捏道:“真不想分别啊。”
大汗淋漓,差点儿没被那一袭白袍当场吓死的小兔子差点儿也当场哭出声来,求求您不用恋及旧情,走得越快越好?
那一袭白袍与黑袍同时一步迈出,朗声笑道:“欲挽天倾者谁?”
一袭黑袍回道:“世间众生皆宏愿。”
泽天纠正道:“不对不对。”
他笑看眼前风起云涌,热海拍面,说了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该是时来天地皆同力才对。”
黑袍男子唯有两字,“妙极。”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倏然化为两道长虹掠影,疾驰天边而去,人间不见其踪影。
直到良久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小兔赶忙起身,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嘀嘀咕咕,他奶奶个腿儿的,泽天神子不讲道理的时候,比那喜穿一身黑的家伙还要吓人!
随意踢了身后那一人一血童一脚,兔子嚷嚷道:“回魂了回魂了!”
血童与这才茫然抬头,身前已无那人身影,眼眶差点儿当场红了起来,打心底对李清源的佩服之情,无以复加。
记得最开始,这位老老祖可是就差指着这两位的鼻子问东问西了?
血童蓦然开心不已,我这老老祖,没白认!
从头到尾一直呆若木鸡的裴霜,决定此次回到素问天,就算老祖八抬大轿请自己出去,自己也绝对不出来了,除非碰到李兄这样的人中龙凤带着自己才可。
人间太危险,游历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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