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袭青衫一拍脑门,晃晃荡荡,表示自己脑袋里面的浆糊,多得是呐!
两人不由摇头苦笑,反问道:“那西方神祇,远远没有咱们东方神祇这般高高在上,反而对于人间,分外有兴趣,所以即使有那一层绝地天通的琉璃罩在,他们也能通过分出一缕神魂的方式‘降临’人间,这样做的道行当然会降低,但也因人而异,至于那位女子的神通,分明与寻常化仙境界的修士一般修为,愈加令人棘手的是那座可以将她随时召回的彩虹桥梁。”
秦仙风轻轻叹气道:“那座彩虹桥梁,甚至有一丝空间置换的味道,包拢那女子的瞬间,那座光阴长河仿佛也因此稍稍滞留些许,所以我觉得,那女子来历不浅,但是你若是非要要个姓甚名谁,身居何种神位,在那西方十二宫之中排行老几?”
始终插袖之中的酒鬼便接话道:“老夫又不是什么他西方十二宫的主神,谁知道这女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真要是知道的话,我当时手持葫芦直呼她名讳,现在咱们还在这里犯愁?”
齐浩然缄默无声,只得轻轻点头,于是愈加晃动脑袋,直撞得两位两人脑门梆梆响,两人终于是受不了这个即使做出了凭借鬼身迈入仙人境,仍旧不改发傻本性的年轻掌柜,一个起身之后,身形若那山涧雾霭,飘然而散,骤然之间,没了身形。
愕然望着两位前辈离开的齐浩然猛然生出双手,放在自己脑袋一左一右,来回晃荡,脑袋每每撞击在手,皆有那咚咚作响,掌脑升浪三千尺嘛,听听,这水声淘淘的哟……
年轻掌柜欲哭无泪,只得掏出自己那座有一清丽楼灵的忘忧楼,满脸苦相,不停嚷嚷着“这日子没法儿过啦”,终于有那光华一转,一身青裳的楼灵小娘端坐在小楼尖尖处,托着香腮,一对美眸静悄悄打量着眼前年轻掌柜,努嘴佯怒道:“你再这样每个正行,我就要打你啦?”年轻掌柜听后,愈加不忿,倒在地上一阵手舞足蹈,清丽小娘倒也不含糊,骤然浮现在年轻掌柜头顶,照着脑门就是“咚”地一声,年轻掌柜的蓦然瞪大了眼睛,噙满了泪水……
“这日子是真真儿的没法儿过喽!”年轻掌柜嚎啕大哭起来,不足巴掌大小的清丽楼灵双手背在身后,忽然落到年轻掌柜身旁伸出一手轻轻拍打年轻掌柜脑袋,“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
柳彦圣端坐那座北望台上,暂时与老将军隔开的他暂时不能请教老将军问题,自家那位名声在外的老爹也早已经负责涤荡外敌去也,齐先生的父亲,那位与自家父亲那狼藉声名形成鲜明对比的儒将,如今也抛却学宫大祭酒的身份,重新投入战场之中,负责镇守那座极有可能为法庭而偷渡的大海长河。
有了这位读兵书更识得兵法,已破万卷而更饱览书山的老人镇守,西北战况,远远没有自己这般焦灼以及诡计百出,以史为诫这类事情,是老人最早开始提倡,当时风动一时,引发了一场翻史热,自己当然知晓,可是最近诸事忙得自己焦头烂额,很少有时间以史明当下了。
柳彦圣伸出一手,轻轻递出在自己额头之上来回敲击,原本早早就有间隙矛盾的佛门天地庵前些时日居然有了一场浩浩荡荡的内战,最终当然是以人多势众的天庙胜利告终,好在佛门连同道门,开枝散叶,学问派别极多,所以门下又不同与那座道家道统所在的虚无缥缈山,各处寺庙,皆有那通俗易懂的佛门开篇传承,又有那分门别类的“延伸学问”,各家独有。
所以一座地庵消亡,当然是王朝损失,可是好在佛门基础还在,不曾动摇根基。
柳彦圣幽幽一叹,可即便如此,王朝的一支门派之消失,终究是消失了,如何也回不来的。
不知自己那位好友,如今如何了?
……
人间焰火浓集处,在一闹市之中,有一衣衫褴褛的僧人,头戴斗笠,双手始终合十且目光坚定,他一一扫过路上匆匆而过的避难人身上扫过,临近乱世,人人皆是那无根浮萍,生而为人,人人皆有那身不由己,高高在上的仙人境往往飞在高天,人间事情,往往很难临近看个真切,所以就需要他,亲自赤脚,丈量大地。
僧人取出一壶水轻轻饮过,徐徐叹道:“还需要再走走,再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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