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鸠祭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自己还较为隐秘的休息处。这里是妖兽的疗愈地,想躲避所有的妖兽,明显是在做梦,而脱离所有的妖兽,也会处于落单的状况;因此这个地方,也就是一个偏僻点的山壁小洞,离那些妖兽远不了几步。
“嗯呃?!”何鸠祭刚到地方,就发现一只大鸟,将一具尸体放了下来。它的羽毛貌似被什么燎了一般,不是熏黑了就是烧没了,像个没有拔好毛的大鸡。而这个有些丑的大鸟,向何鸠祭感激点了下头,撂下一些感激的鸟鸣就走了。一只大鹰,被烧成这个样子还是很羞耻的,当然大鹰是它自己说的,何鸠祭真的看不出来,也不想看病患了。
将那个倒霉的炁武者“血祭”给系统,在嘟囔着系统什么都要的碎碎念中,何鸠祭难得的睡着了。
恍惚之中,何鸠祭看到很多人,那些人穿的衣服很奇怪,稀奇古怪的。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奇异的兽骨、兽皮与羽毛,有些像什么祭司之类的。但细节他真的看不清,他很努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他们到底在干嘛,他们似乎在围着什么,太模糊了实在看不清。
嘶~像是给何鸠祭回应一般,无声的世界出现了声响,这是何鸠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并且这个还在不断增大,何鸠祭的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看见了那些穿着古老巫袍的巫和觋,他们戴着不知名兽骸制作的面具,手中的武器抓的紧紧的,他们在“镇压”,他们用武器“镇压”着一个破衣裹挟的东西。
它不断的抖动,似是在哭,又似是在蠕动。它个头说不上大,按理说那些像是巫、觋的家伙,应该不用武器死死抵着那个东西。何鸠祭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像是又想起如何行走,慢步向前靠近那个东西。可越是靠近那嘶嘶的声音越响,一股莫名的压抑就越发掐着自己的心,但何鸠祭停不下来,那东西在吸引他,他觉得自己就该过去,就算完全看不清那个到底什么。
“啪!”何鸠祭刚靠近那个破麻般的衣服包裹的东西,它就伸出漆黑的枯萎手爪。何鸠祭吓了一跳,想摆脱,但这个像是中毒发黑的枯萎人手,看似抓得送,但就是摆脱不了。那手忽的使劲,何鸠祭顿时感觉脚腕生疼。何鸠祭想找那几个巫祭帮忙,但他们都只剩袍子了,还有一堆黑灰。那个东西像是要何鸠祭蹲下来,它掐住了何鸠祭的大腿。何鸠祭乖乖蹲下,刚瞄了一眼抓自己的那位,就看那个破衣服空空的,但像穿在什么身上样立着。
何鸠祭惊呆了:“我在做梦?”一阵古怪的类似于鲸鱼的空灵鸣叫,从空荡荡的衣服里传出来。这古怪的灵音,在何鸠祭的脑袋里仔细回响,他还没来得及,一条金色的大蛇从破衣中冲出,一口咬住了何鸠祭的肩膀。何鸠祭吃痛,连忙看去,金瑜郎?!
何鸠祭立即惊醒,发现自己身旁的事物都在疯狂的后撤,而自己还被一条金色的大蛇裹着。想都没想,何鸠祭喉头一动,将一个黑绿的东西吐在那蛇身上。一声响亮的嘶鸣顿时回荡在林子里,何鸠祭也结实地摔在地上,但他急忙翻了个滚,曲弓身子看着前方。
“你这个孽畜,给你下的血香草不够多啊!?这样还醒了!你也不知好歹,爷爷我练的这摄法,可是极其耗费功夫的,让你舒舒服服跟爷爷走一趟,竟然还敢伤我!”金瑜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寒芒,恶狠狠的将深深刺进皮肉的粘秽针拔起,但这针就像是与血肉交融了一般,拔下废了不少劲,过程牵扯的血肉,让金瑜郎好好感受了一番。金瑜郎将这个“该死的”针扔到一旁,嘴中的獠牙展露无疑,它越发想要虐杀这个恼蛇的家伙了。
摄法?!何鸠祭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惊,这不是西游记那些个妖怪,将唐僧抓来的妖法吗?这个家伙居然也会!何鸠祭看四周的环境,确实变了,如果不是及时清醒,怕不是会被它摄到,准备虐杀自己的地方。想到这个情况,何鸠祭忍不住微冒冷汗。
但现在何鸠祭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金瑜郎可是比自己足足大一个境界,这不可能斗得过。何鸠祭看着金瑜郎忽然想起什么:“话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一直想要我的命?我们没见过几面吧!若是因为我在暗萎谷碍你的眼,你放心兽潮一过,我们可以立马另寻他处……”这是何鸠祭一直想问金瑜郎的,这个家伙一开始就直接招惹他。让何鸠祭一直奇怪是什么理由,非要置他于死地。还是这个金瑜郎就是有病,看谁都不顺,都想斗上一斗。